‘碰!碰!’趙軍幾乎是用手砸在呂府大門上,他沒心情觀察這些,他只想當面找呂雉質問清楚。
不久後,房門內響起了一道不滿的問音:“大清早的,誰啊?”
隨後,大門開啟走出了一箇中年僕役,僕役長年迎客的臉上帶著極其不滿的神sè,呂府來到沛縣以後雖然遭遇了些困境,但是自從結識劉季以來,誰不對他們呂府禮敬三分?
所以,看著趙軍還有後面的大鬍子灌嬰,滿臉不爽。
“你們何事擾人清幽,怎地一點禮儀都不懂?”他以為這二人是有求於人,故意拉長了腔調。
只是灌嬰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大眼一瞪臉一拉,開口就粗聲喝道:“少廢話。給我叫你們家住出來他在睢陽見識的大門大戶和有錢人家多了,相比起來,呂府這種規格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中年僕役也是常年迎客練出了一雙火眼,被一喝冷靜下來後,一看長著大鬍子的灌嬰凶神惡煞之相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所以他臉上的不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和笑道:“這個恐怕不方便吧。這樣吧,我去通報家主一聲如何,小的也是給人當差不好做啊
“告訴你家家主,我叫趙軍儘管趙軍內心焦急無比。但最起碼的禮儀還是懂的,在說,這裡面呂雉的父母肯定也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sè。
“小的這就去僕役轉臉就往裡跑,以他的經驗,肯定是要出事了。
呂府正房內。呂文作為一家之主坐在中間上首,而呂媼坐在旁邊,呂雉的兄長呂澤則是在旁邊站著談話。
只聽呂文先問道:“澤兒啊,婚事所需cāo辦的如何了?”
“回父親,都cāo辦齊全了呂澤開口恭敬的答道。
呂媼拿腔作調道:“一定要用心辦理,劉季雖說官不大,但在沛縣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雖然年紀比雉兒大了些,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找到這樣的人當女婿也不錯了
呂文也點點頭道:“嗯,別看他年紀大,但以我觀察他的面相來看,那將來是要封侯拜王的人,如今天下又不太平。我們呂家找到他是高攀了
“可是,是不是太委屈二妹了?”呂澤有些疑慮的問道。
這時,呂媼薄唇細眉的臉上一挑道:“什麼委屈了,這不是她自己同意了嗎?”
呂澤苦笑道:“母親。你還不知道二妹的脾氣啊,她這麼做全是為了保我們呂家。而且當初我們欠了劉季那麼大的恩情,若是不嫁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所以二妹這一切只是為了我們呂家著想,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所願,在說當年趙軍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呂澤說完,呂媼又聲調尖細的道:“提他做什麼,早死外地了,當年我們欠他的情,不也是讓他跟著我們養傷還了嗎?我們雉兒為了等他這都三年多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此時呂文眉頭一皺道:“好了,別說這些了,明天就是婚事期了,看看還有什麼準備不足的,千萬別出了岔子,對了,釋之和嬃兒呢?”
“回父親,他們倆說陪著二妹在房內太悶,出門玩去了呂澤回答道,沛縣婚嫁有個習俗,那就是女方在嫁前一個月是不能出家門的,而最後三天更不能出閨房門,有個說話是為了避邪迎喜。
“哼,都多大了呂文臉上有些無奈,這兄妹倆遠不如大的兄妹倆讓他省心,最後抬抬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呂澤一躬身道:“是,父親
可是,正在他要退下時,忽然看門僕役急忙跑了進來了。
“老爺,有倆個人在門外非要見你
呂文一愣,隨後問道:“是什麼人,有沒有說姓名?”
那僕役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麼的,衣著普通破舊好像是尋常百姓,對了,有一人說自己叫趙軍
“什麼?”呂文幾乎是震驚的喊出來,同時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並且再次疑問道:“你確定他叫趙軍?多大年紀?”
此時呂澤和呂媼皆是一臉震驚,和不敢置信的表情,趙軍怎麼回來了。
奴僕點頭開口道:“他確實稱自己是趙軍,大概十**歲吧,老爺,怎麼了?”奴僕心裡不禁疑惑,以往自家老爺可都是沉穩有度的,何以今rì聽了趙軍二字就如此失態,不會是老爺當年在外風流,遺失的孩子吧?嘿嘿,這下又好戲看了,老婦人還不讓他跪地上啊。
這時呂文目光有些呆滯,片刻後才回過神,最後頹然坐下嘆氣道:“哎,作孽啊
“老爺啊,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