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最後徒然厲憤交加,氣息之凌厲駭人讓趙軍內心不由一跳。
“你不用再說了。”阮翁仲低沉道,隨後又厲吼一聲:“來人啊,給本帥去擒拿裨將軍贏騰,勾結匈奴陷害袍澤按軍法處置即刻腰斬,屍體懸掛營門三rì,不得延誤!如遇反抗者,弓弩shè殺之!”
“諾!”這時帳外立刻進來兩名狼衛,把兩封竹簡拿走了。
雖然阮翁仲已經判了刑,但贏騰畢竟是裨將軍,還需要拿證據到軍營的軍法文吏處備案,在透過相關人員查處,一般一套流程走下來最少也得三天,只是邊軍特殊,加上是一向獨斷的阮翁仲發話,贏騰只能今天就死,絲毫沒有拖延時間的機會,又有十足的鐵證,根本不會有什麼意外。
“結果你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最後阮翁仲抬頭看了趙軍一眼,冷冷下了逐客令。
只是趙軍卻一笑道:“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因為不久我可能就要離開軍營,黑冰臺的事情我想副帥知道一二。只是我記得之前跟副帥有過約定,所以特來向副帥討教絕藝。”
“哼,本帥還會食言不成。”阮翁仲聽後不由冷哼道,半響平復情緒後,又凌厲的看向趙軍道:“上次軍議,關於你說的對匈奴戰略問題,本帥想聽聽你真實的想法,你最好不要耍任何心機。”
趙軍一愣,沒想到阮翁仲會問這個問題,整理一番思路後就道:“副帥要我說,我還是那句話,對匈奴只能先防守在進攻,那rì我並非虛言。
如果副帥還不明白,那我就說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如果路邊突然遇到一個瘋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會反咬他一口嗎?須知,人的血可比狗的血寶貴多了,恐怕誰也不會這麼幹。
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先找到有利地形,然後在找根打狗棒,等它敢上來咬,我就狠狠打他一棍,這樣人是沒有任何損失的也不會狼狽不堪,狗卻在一次次的捱揍。”
阮翁仲聽後一愣,如此直白的話他自然聽明白了,只是還是狠狠瞪了趙軍一眼,你小子舉例子就舉例子,幹嘛把我扯進去。
“好了,從明天開始,中午三個時辰到校場,十天之內我全力教你,學會多少看你的本事。”
趙軍聽後一喜,頓時抱拳道:“如此,多謝阮副帥。”
隨後的幾天,就是趙軍跟隨阮翁仲習練獨腳銅人了。
獨腳銅人其實全名叫獨腳銅人槊(同矟),是在木棒或者鐵棒的前端部分按照人的形狀製作,因為只有一條腿,所以叫獨腳銅人,獨腳銅人是十八般武器中最難使用的兵器,分量沉招式不宜練,可以當作銅棍又可以當作盾牌還可以拿來點穴,非常沉重的一種外門兵器,適合膂力較強的人使用。
阮翁仲教授的時候非常嚴格,幾乎趙軍一犯錯誤就會上來一腳,不苟言笑有些像嚴肅的老夫子教,雖然嚴苛但卻盡職盡責,讓趙軍十分佩服。
而中間二人也漸漸接觸多了,趙軍才發現阮翁仲雖然有些驕狂和專橫,但德行並不壞,是個讓人敬服的統帥,對朝廷亦是忠心耿耿,只是有些好面子。
阮翁仲雖然還是對趙軍沒好臉sè,但內心對趙軍的芥蒂卻消失了,甚至對趙軍的見識和武學天賦十分滿意,欣喜自己的武藝絕技有了一個好傳人,不至於失傳了。
趙軍對武藝的理論知識本來就高,加上獨腳銅人也是屬於馬矟的範疇,所以有了這個基礎學習起來並不難,甚至領悟能力一度讓阮翁仲雙目大放光彩,雖然嘴上沒說,但卻心裡滿意極了。
而趙軍綜合了馬矟和獨腳銅人的優缺點,就讓他想起了方天畫戟,正好可以把馬矟和銅人的技巧都發揮出來,也不至於太過沉重影響速度。
說幹就幹,趙軍在軍中鐵匠那裡打了一杆方天畫戟,使用起來果然得心應手猶如天生一般,馬矟和銅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發揮,甚至衍生了一些別的變化,讓趙軍徹底喜歡上了,不過,真想要把兩門絕技完全融入方天畫戟,形成自己的一門絕技,趙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而且這杆方天畫戟打造的有些粗糙,趙軍尋思著,以後遇到名匠就用王子蠻那裡獲得的jīng鐵礦石重新打造一杆,不過握杆他並不打算用鐵的,可以提前按照馬槊杆的要求,自己製造。
同時這幾天,趙軍也會和蒙魁對練馬矟,曹無傷英布二人經常也會來,趙軍又把上輩子在軍隊上學習的一些近身格鬥術教給了蒙魁和英布,這些格鬥術都是相當高明的搏殺技巧非常實用,至少在這個時代是頂尖的,只是趙軍一直jīng煉內家拳到不怎麼用了,至於曹無傷這小子只是專心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