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們也為此而感到悲哀。”
同樣的情況在中國開始出現,一個名牌大學的年輕的副教授,就能輕而易舉地開起寶馬,而他們的學生,最大的焦慮則是一份高薪的工作。
我當然有理由擔心:知識分子的獨立精神在被世俗利益拉攏之後,市民意識將支配未來。
雖然這種擔心,最後往往落到自己身上,顯得疲憊而可笑。
出於本能、虛榮和禮貌,知識分子們縱容著自己,也縱容著別人。是的,人人都這麼想:只###活得不錯,誰來支配未來,與我又有何干?
當然,學府中也有例外,比如復旦大學博導陸曄教授,就很喜歡米爾斯。
真是不可思議。
因為米爾斯--此人對大學教授的鄙薄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說:教授是“整個社會中層次最低的,因為他們舒適的環境、以及他們將所謂理論從社會生活中剝離出來的做法,教授們幾乎完全成了一個自閉體……這些平庸的人,制定自己的法則,並確立自己的成功偶像”。
米爾斯痛罵的物件,顯然是丹尼爾?貝爾,這個人當時正大肆讚揚著知識分子的退位以及所謂“知識工匠”的登堂入室。
米爾斯的一個朋友回憶道,“米爾斯,總是讓人聯想到一個隨時迎敵的游擊隊戰士,他穿著野營靴……戴著摩托頭盔,扎著繁冗的帆布袋或者塞滿書籍筆記的軍用揹包。”
米爾斯的另一個朋友,德懷特?麥克唐納,作為米爾斯的同道中人,則說:“我們有著與生俱來的不屈服,鄙視一切公眾觀念和固有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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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元素
最早妖魔化其他民族的,是中國人。
比如把國境之外的稱作“獫狁”(匈奴),稱作“狄”,稱作“蠻”,後來還有“猶太”,看看這些造字,總之都不把別人當人,只能與蟲獸為伍。
而在歐洲中心論者眼中,中國,只是世界的盡頭的一個神秘國度。
十八世紀的歐洲,中國風格甚至是貴族品位、極度奢華的代名詞。為此法國人甚至造出Chinoiserie一詞指代一切“中國格調的”的風尚。
1700年1月7日,路易十四在法國凡爾賽宮的宮庭舞會中,竟身穿中國式服裝,坐在一頂八抬大轎裡出場,繼而引發了整整一百年的歐洲中國時尚風潮。在此期間,除了昂貴的絲綢、瓷器、茶葉,舉辦中國式宴會、養中國金魚、演出中國戲劇(比如根據《趙氏孤兒》改編的《中國孤兒》),建造中國式園林等開始全方位進入歐洲人的生活。當歐洲人坐在中國式的木條後背的扶手椅上閱讀或者交談的時候,中國紳士和歐洲貴族的世界彷彿已融為一體。以至於1769年曾有歐洲人寫道:“中國比歐洲某些地區還要知名。”
常有報道指西方如何妖魔化中國,其實真正妖魔化中國的,是中國人自己。上個世紀兩次文化顛覆活動,先是五四,後有###。
一個有尊嚴的民族,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2005開始,隨著中國成為全球第四大經濟體,Chinoiserie再度風吹歐洲。
在室內裝飾、時裝設計、日常物品,甚至在奢侈品領域,開始紛紛匯入中國元素。不過這次,更帶有政治POP的傾向,特別是大量的六、七十年代的###元素的出現,很有可能與張曉剛等80年代崛起的一批畫家在西方市場上的走紅有關。
西方的設計大師們,他們本身其實並不關心政治,喬治?阿瑪尼就說:“中國是有非凡魔力的一個地方,對我們這些西方人而言,它有著神話般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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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改變世界
從複雜的象形文字,比如埃及聖書體字和蘇美爾人的楔形文字,發展到單純表音的字母文字,中間這個跨躍,實在太大了。
必須感謝崛起於西亞地中海沿岸的腓尼基人。
這個從事海外貿易起家的民族,摸著石頭過河,堅持走有腓尼基特色的奴隸制社會的道路。為了記帳方便,他們自己搞出一套符號來,這就是後來的字母文字。
腓尼基也是歷史上第一個學會航海的民族。出於海外貿易的需要,他們在北非建起一個叫作迦太基的龐大的商業殖民帝國。
極其牛逼,因為那是公元前九世紀。
這麼說吧,當腓尼基人的船隻橫行地中海,中國還處於史前的黑暗之中。
看《史前一萬年》,評論者說史前一萬年,哪裡來的這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