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說:“是啊,才看到嗎?這裡白天不下雨的時候,藍藍的天,碧綠的水,風景可好了,別看這兒現在是一片農民房,以後一定會像湖東區那邊一樣被開發,蓋別墅或者是度假村。”
錢菁看了看灰泥散敗的磚牆和似乎隨時都會朽斷的梁椽,坐了下來,唸叨了聲“農民房”,一個念頭突然冒出,她又翻到手稿的第一頁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看到“前面現出幾間面湖而建的農舍”,突然又站了起來,再看一眼窗外,轉目盯著沈溶溶:“我突然想……天哪,會不會……”
沈溶溶覺得好奇怪,也看了一眼窗外,頓時明白了:“你是說,我們這裡……這間房,就是小說裡的農舍!“
“鳳中龍和聞鶯住過的農舍!”
沈溶溶驚了一陣,穩定下來說:“好了,別嚇唬自己了,那只是小說喲。寫小說的人順手把自己住的環境寫到故事裡,不用挖空心思做景物描寫了,看看窗外就行了。我看,只是作者偷懶而已,難怪到現在還沒有寫出名。”她對主人的“經濟狀況”還是有所瞭解的。
“你是說,那個什麼蓑衣人的傳說,都是這個人編出來的?”
“傳說都是編出來的,所以才叫傳說,不是編出來的叫歷史。”沈溶溶說,“不過,我倒是聽過我奶奶說起過這個故事,住在昭陽湖附近的人應該都聽說過,但是,我從小到大,在湖裡游泳、划船,什麼都玩過,也從來沒見過什麼蓑衣人釣魚。”
兩人都下意識地瞥一眼窗外,彷彿要證實蓑衣人傳說的荒謬。可是,這卻成為她們一生中最為之後悔的一瞥。
一道閃電吻合了那一瞥,照在河面上的一葉小舟。
和舟上的蓑衣人。
兩個女孩的心被死神攫住,每一跳都惶恐而劇烈,一下,兩下,三、四、五。
小船上一共有五名蓑衣人!
雨打屋頂油氈,篩豆般響,風透無法緊閉的窗欞,嗚咽陣陣;但屋裡靜得出奇。
足足靜了好幾分鐘,錢菁才說:“你也看到了?”
她的問話幾乎和沈溶溶的突然開口交疊:“你看沒看見?”
兩人又幾乎同時問:“你看見幾個?”
兩人都伸出了一隻手掌,每個人的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