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聲音變得有些怪異,聲音嘶啞但極具變粗:“這算是為我可惜?”
在兩人對話之間,唐初晴一直在朝著這名年輕紅袍神官走著。
只是這三句話之間,唐初晴的身體已經越過了數十米的距離,已經到了七頭雙頭犬和這名年輕煉獄山神官的身前不到五米。
數片碎裂的紅布如雪般朝著他飄飛而至。
年輕煉獄山神官身上的紅色神官袍碎裂成了千片,他的身體在此時完成了急速的膨脹,一條條凸顯的血脈,在肌膚上猶如符文…完成了魔變。
唐初晴眼光微閃。
一道鐵青色,戒尺般的鈍頭小劍,從他的衣袖中飛出,飛向完成了魔變,身軀變得比他高出了半個身體的年輕煉獄山神官的胸口。
在他出劍之時,那七頭雙頭犬已然發狂般朝著他襲來,然而這一瞬,這七頭雙頭犬全部都像汪洋中的小帆船一般,直接被他身上湧出的磅礴元氣往外卷飛。
年輕煉獄山神官同時出劍。
他的劍是一柄和湛臺淺唐一樣,連著鎖鏈的長劍。
在飛刺出的一瞬間,這柄長劍和連著的鎖鏈,全部變得通紅,如同熔融了的岩漿,一股炙熱的火山氣息,直接將巷子兩邊房屋上潮溼的茅草都瞬間炙幹,烤得焦黑,甚至散發出青煙,就要燃燒起來。
這一劍無疑十分強大。
然而這名年輕的煉獄山神官的眉毛卻是在這一瞬間往上挑起。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一劍若是依舊按勢而出,在自己的劍能夠觸及到唐初晴的身體時,他的身體,便已經被唐初晴的這一劍洞穿。
這個世間,修行者的修為,很大程度也是看誰活得長,看誰修行的時間長的。
這名煉獄山神官知道唐初晴在十餘歲的孩童時,就已經經歷墜星陵的守城戰,他知道唐初晴很強,只是此刻唐初晴似乎比他想象得還要強大。
唐初晴這柄看似十分普通,甚至看似就像一柄劍胚的飛劍,飛行的速度,也是遠超這世間絕大多數飛劍。
沒有任何的遲疑,這名煉獄山神官改變了劍勢,通紅的鎖鏈和長劍在他面前陡然旋轉,卷向了唐初晴這柄外表平凡,但卻十分高階的飛劍。
唐初晴沒有改變自己飛劍的前行方向,這是一份勇氣,也是基於對自己實力的強大信心。
火焰和燒紅的鎖鏈將他這柄飛劍捲住。
飛劍的劍尖被硬生生的遏止在煉獄山神官的胸口,劍尖幾乎接觸到煉獄山神官胸口的肌膚,卻是震顫不能往前。
炙熱的火焰前,唐初晴的臉色依舊十分平靜。
他的身體繼續前行,在飛劍被遏止的瞬間,他伸手,一拳砸出,拳頭穿過了火焰和熱浪,狠狠的砸在了自己外形簡陋的鐵尺般小劍的簡陋劍柄上。
“啪!”的一聲爆響。
火星四濺,兩邊茅屋的屋頂,在雨夜中徹底的燃燒了起來。
小劍刺入了煉獄山神官的胸口,即便這名煉獄山神官的血肉已然如同鋼鐵一般堅硬,都依舊無法阻止劍身的深入,這柄小劍帶著鎖鏈,連劍柄都大半沒入了這名煉獄山神官的胸口。
這名煉獄山神官的雙足點在地上。
地上頓時出現了兩個燒焦的凹坑。
他魔變後龐大的身軀往後倒飛而出,燒紅的鎖鏈硬生生的從他的胸口,將飛劍拖出。
唐初晴目光微沉,身上一股魂力,再度湧入天地之間,貫入自己的飛劍之中。
他的飛劍,從鎖鏈中震脫而出,就將再次一劍朝著這名煉獄山神官的傷口中刺入。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飛劍劍光微微一閃。
一隻拳頭大小,長滿雪白色絨毛的蜘蛛,驟然出現在一旁燃燒著的茅草屋頂上。
火舌翻卷在這隻雪白的蜘蛛身上,這隻蜘蛛卻似完全沒有感覺,一股磅礴的元氣便在此時從這隻蜘蛛的腹部噴湧而出,無數絲白色細小的黏液,如同驟然出現在空中的符線,變成了一張帶著強大力量的網,縛住了他的劍,甚至阻隔住了他的魂力朝著劍身的灌輸。
乘著這一間隙,煉獄山神官繼續急速的倒飛著,沒入黑暗。
唐初晴伸出了手,抓住了被捆縛得雪白而掉落的飛劍。
雪白的蜘蛛網在他的手觸及到劍柄時,便紛紛斷裂掉落。
“噗!”“噗!”“噗!”…..
他的劍在他手中朝著周圍刺出,頃刻間,將朝著他躍來的八頭雙頭犬的脖頸全部切斷。
然而有一頭在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