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顧雲靜的權勢,要對付柳家,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你們柳家的謀士,全部都是白痴麼?”然而他卻是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愕然的看著林夕,林夕也看著他,讓自己的目光變得更加無禮,更加不屑和冰冷一些。
“大人?”林夕嘲諷道:“柳家最怕的,只是中州城中的某位大人麼?”
柳宣威驟然覺得心臟一緊,汗水如漿湧出後背,臉色驟然變得有些蒼白。
“你們沒想過,沐沉允是幫誰做事的?”林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是在哪裡出的事情?”
“當然。”頓了頓之後,林夕接著冷笑道:“如果說你們柳家連沐沉允是替誰做事都覺察不出來,那我就懷疑你們柳家還有沒有主持一省政務的能力。”
林夕這幾句話的意思十分隱晦,若是在之前,他或許還不能理解,因為沐沉允的黑市交易背後的是皇帝,一直都是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甚至在皇帝和長公主挑明之前,長公主都根本沒有想到是皇帝所為。但出了般若走廊之中神象軍和天魔重鎧的事後,像柳家這種級別的存在,也終於聯想道了沐沉允背後的到底是誰。
而一般的商號,若是虛張聲勢,也不可能知道沐沉允的事情,也不可能這麼快知道神象軍和天魔重鎧的機密軍情。
所以林夕所要表達的意思,此時在柳宣威的心中極其的清晰和明顯。
而這個意思,讓柳宣威的呼吸都艱難了起來。
“難道…是聖上?”想到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和柳家要面對的後果,在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時,柳宣威的雙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否則你們柳家怎麼會根本查不出大德祥的底細?”
“否則沐沉允之前怎麼會在龍蛇邊關交易?”
“否則哪個官員敢肆無忌憚的在龍蛇邊關對你們柳家的人大開殺戒?”
“否則大德祥發展得怎麼這麼快?”
林夕看著柳宣威,冷淡的連問四個反問。
這四個反問在平時自然會有許多別的答案,柳家查不出大德祥的底細,自然有可能是大德祥真的沒有底細,沐沉允在龍蛇邊關交易,也並不代表著皇帝掌控了龍蛇邊關的黑市交易,有人敢在龍蛇邊關大開殺戒,也可能不是官員,只是南宮未央這種之前在碧落陵由聞人蒼月坐鎮時都敢大開殺戒的人,大德祥發展得這麼快,靠的也有可能只是經營。
然而在林夕的故意引導之下,此刻的柳宣威腦海之中自然是形不成這些假設的,所有的反問,在他的腦海之中答案自然都歸結於一點,大德祥是皇帝暗中的產業!
因為大德祥是皇帝的,所以就算是以柳家的勢力,都根本查不出其後臺!
皇帝掌控了龍蛇邊關的黑市生意,大德祥就是做著一些將黑錢洗白的事情,所以大德祥的投資才那麼亡命,才發展得那麼快,先前才對柳家這樣的勢力都根本不屑一顧…殺死柳家一些追查的人,只是為了警告,然而柳家卻是根本沒有將這些事情聯想到一起,依舊不停的想要插手,終於逼得大德祥露出了背後靠山。
可是這個靠山,也實在太大了一些…只需一個旨意,都可以將柳家碾壓粉碎。
“既然是聖上…那為什麼不直接在某些方面提醒一下我們,以至於我們釀下如此大錯?”柳宣威面色無比蒼白,艱澀的看著林夕,問道。
林夕便在等著這句話。
如果不能給出證據,徹底令整個柳家信服,即便今日唬住了這柳宣威,今後可能還會引起某些麻煩。
“蠢貨!”
林夕毫不客氣的冰冷吐出兩個字,看著柳宣威冷笑道:“柳家配麼?你們最愚蠢的地方,就和你現在心裡的想法一樣,即便我和你點明,你還是會想要看些什麼證據,證明大德祥的確是在為天子做事。你們還是會惹來麻煩,好歹你們柳家還有些人才,還有些用處,難道直接就將你們柳家的人全部廢了,削了官職,你們才能反省?”
“正是因為你們的愚蠢。所以才逼得我都要因為你們的侵擾而特意見你,好讓你們柳家死心。”林夕加重了語氣,重重的寒聲道:“我只望你們今後柳家能聰明一些,嘴巴能嚴一些,否則你真以為不敢將你們柳家從雲秦徹底抹掉?”
林夕每說一個字,柳宣威的心就猛顫一下。
他聽得出林夕這麼說,肯定是要展示出毋庸置疑的證據。
是皇帝的信物,還直接是什麼斥責的密旨?
他看著林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