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處理。
在之前被這支大莽水軍偷襲焚燒之前,墜星陵的城牆都是暗紅色,都是被當年南摩國三十萬軍士的鮮血浸潤了數天之後,染成的顏色。
墜星湖的北門距離墜星湖唯有十餘里的距離,在此之前,這一片區域只是軍中的跑馬場。
因為在立國之後便沒有想過千霞邊關會失守,更沒有想到大莽軍隊能夠穿過半個南陵行省,再橫渡墜星湖,所以在這墜星湖整個北岸,包括墜星陵和墜星湖之間的這片區域,雲秦軍方先前都沒有做任何的防禦,當日偷襲墜星陵的大莽軍隊,便是在這裡堂而皇之的迅速登陸,然後用六倍以上的絕對優勢兵力全線攻城,很快攻破了墜星陵,讓整個雲秦帝國蒙上奇恥大辱。
此刻,雖然那支大莽軍隊已經被殲滅,但云秦軍方自然不可能不防備大莽軍隊再次橫渡而來。
所以在整個墜星湖的北岸,雲秦軍隊已經佈置了大量的防禦,此刻墜星城至墜星湖的這片區域之中,也是挖出了許多深壕,佈置了許多鋼網、削尖的木樁等防止重鎧和騎軍突襲的防線。
墜星湖的湖水之中,也是打了許多暗樁,裝了許多水刃車、拉了許多水網,船隻和皮筏已經很難通行得過。
然而就在這樣的水域之中,就在正午陽光濃烈十分,許多雲秦軍士還在鞏固防線,並在墜星陵的城牆上協助工匠安裝一些弩機和大型投石車等物時,墜星湖乳白帶藍的美麗水面上,極快的飄來一根碗口大小的浮竹。
碗口大小的浮竹上站著一個人。
站著一個身穿著暗紅色緊身皮甲,身揹著深紅色巨弓的人。
這是一名修行者,只是依靠一根堪堪承載他分量的浮竹,便分湖而來的修行者。
只是看到這名修行者的瞬間,所有墜星陵的雲秦軍人便迅速的戒備起來。
因為按照這個人的衣著和麵貌,第一時間就可以確定,這人便是聞人蒼月座下的第一箭師胥秋白,那名也已經刺殺了不下二十名雲秦將領的叛國箭手。
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甚至沒有說任何的話語,這名昔日碧落陵的第一箭師在所有云秦軍械所能威脅得到的距離之外,遠遠的舉起了手中的深紅色巨弓,拈起了一枝深紅色箭矢,然後開弓,施射。
一道深紅色的虹光,在射到岸邊的時候力盡,墜落,斜斜的釘在一株矮柳上。
然後胥秋白轉身,浮竹載著他,在水面上劃出一條長長的水線,很快的消失在所有云秦軍人憤怒的視線之中。
數十名雲秦軍人第一時間趕到了那株柳樹旁,在那枝深紅色箭矢的尾端,他們發現了一卷用細線牢牢的捆縛著的皮卷。
拔下這枝箭矢的雲秦將領將皮卷小心而快速的拆解了下來,只是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就變了臉色,目光劇烈的閃動起來。
“林夕,十日後,墜星陵城下,一決生死!胥秋白。”
這張皮捲上,唯有這樣的一行字。
但這樣的一行字,在重武的雲秦帝國,已經足夠。
這是一份戰書,一份請求決鬥的戰書!
在林夕剛剛成為雲秦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後不久,胥秋白便動用了最簡單,但恐怕也是極其有效的手段,直接找林夕決鬥!
而且這決鬥的地點,就在墜星陵城下!
就在雲秦的這個光榮和恥辱之地!
很多雲秦百姓可能不知道,林夕的修為和胥秋白不是隻差那麼一階,但所有的雲秦軍方的官員,以及朝堂之中絕大多數人,都十分清楚,林夕的修為和胥秋白相比,還有著極大的距離。
以胥秋白這樣的修為來挑戰修為遠不如他的林夕,在修行者看來,自然是有些無恥。
然而現在是戰爭…若是林夕不出戰,不敢接受他的決鬥,那雲秦軍人剛剛恢復的一些士氣,以及雲秦百姓的信心和欣喜,恐怕又會遭受沉重的打擊。
大莽也絕對有辦法,將這個挑戰的訊息傳遞到雲秦各地,不是軍方所能掩蓋得了。
但林夕若是出戰的話,被胥秋白直接殺死,那又如何?
這簡直是無解的死解。
……
“怎麼辦?”
在一個落日的城頭,接到墜星陵傳遞過來的訊息的一名蒙著暗紅色金屬面罩的將領,語氣極其凝重的問身旁的顧雲靜。
顧雲靜看了他一眼,平靜的搖了搖頭,“在我看來,又只能期待他給我們帶來奇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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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