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進去。
他睜開了眼睛,在下一刻,他便呆住,然後發出了一聲欣喜若狂的歡呼。
他的長槍,從他前方那名仙一劍師的仙一甲的裂縫中穿透了進去,刺穿了這名仙一學院的劍師的肺葉。
這名仙一學院劍師的長劍還僵在空中,卻是距離他有半尺的距離,再也無力刺到他的身上。
這是皇宮中軸線戰場上,中州軍中爆發的第一聲歡呼聲,片刻後,中州軍再次爆發出一聲歇斯底里般的歡呼聲。
一名仙一學院的劍師額頭中箭,緩緩倒下。
雖然此時在這些仙一學院的修行者身後,已經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名中州衛的軍士,然而這一兩名仙一學院劍師的倒下,卻是給了這些已經絕望的中州軍陡然注入了莫大的勇氣,讓他們覺得,這些就像斬草一樣可以輕易殺死他們的仙一劍師,也是會累的…也是可以被他們殺死的。
……
一名仙一學院劍師到了一名因為恐懼和壓力而甚至僵在那裡的中州軍軍士面前。
他沒有留情的出劍。
然而在出劍的瞬間,他的面色變得異常蒼白。
因為他已經痠疼的手臂,在此時如同灌了鉛般沉重,握在手裡已經顯得越來越重的長劍,在此時就如一根巨大的鐵棍一般,將他的手臂往下壓。
“啊!”
他面前的這名中州衛軍士到此時才回過神來般胡亂的揮刀。
這名仙一學院的劍師手中的劍依舊刺中了這名中州衛軍士的肩部,但是他的眼珠卻是瞬間鼓了起來。
他的喉管被亂揮的刀刃切斷,鮮血從中狂噴了出來。
他往後倒下,死去。
殺死他的這名中州衛軍士十分年輕,滿臉的稚氣,看到這名仙一學院的修行者被自己殺死,他不知道是因為劫後餘生還是因為肩頭劍傷的痛苦,一時竟號啕大哭了起來。
在他的哭聲裡,中州軍中一聲接著一聲的歡呼聲爆發而出。
一名名先前飄逸如仙的仙一學院劍師開始倒下。
以大量的修行者來阻擋軍隊,當然是很好的方法,只是關鍵在於,再大量…相對而言也是稀少的。
中州軍有超過十萬的駐軍,平時足以鎮壓來自周邊行省的叛亂,在利用先前的時機,完成了大換血的文玄樞,已經擁有其中絕大部分的支援,此時進入中州城的中州軍,便已經超過了三萬,再加上刑司等各司人馬,以及數千巡察軍,這些數量已經顯得十分可怖的仙一學院劍師,自然不可能殺死所有的中州軍,只可能殺死一部分中州軍。
所以從一開始,這些出現在這裡的仙一劍師的結果便已註定。
這些仙一學院的劍師,自然不可能是仙一學院所有的修行者,但擁有這樣戰力的,絕對是仙一學院最中堅力量。
在天人劍賀白荷被倪鶴年和自己仙一學院的人驅出學院之後,失去了精神的仙一學院,便實際已然不復存在。
而這些中堅力量消失之後,仙一學院便是連名存實亡的外殼,恐怕也會不復存在。
……
“連仙一學院此種,在你眼中都屬於隱患。”
看著一名名倒下的仙一學院劍師,文玄樞看著皇宮裡御書房的方位,他總覺得皇帝此刻會在那裡。
“你不是就想毀掉仙一學院麼,打破這些東西麼?,那好,我就毀掉這些你想毀掉的東西,看看你最後還能剩下什麼。”
他在心中冷諷的想著,對著身前一名中州衛將領揮了揮手,“接下來可以快一些…一鼓作氣,至少讓他們快些透過前方重鎧軍士的屍體。”
密密麻麻躺倒在地的重鎧軍士屍海足以喚取人心中的恐懼,但戰鼓聲陡然變得激越。
所有的中州衛軍士開始全速的奔跑。
零散的,魂力已經耗盡的仙一學院劍師已經無力阻止這樣的洪流推進,他們的身影迅速的被湮滅在銀色洪流之中。
殺死修行者的振奮還來不及重新被恐懼吞噬,最前方的中州軍軍士已經衝過了死去的重鎧軍士的屍海。
皇帝此刻的確還在御書房中。
距離渾身閃耀著銀光的中州衛的前鋒部隊已經並不遠。
然而他此刻依舊十分的平靜。
聽著數名官員在御書房門口的回報,他只是冷笑著點了點頭。
一絲絲白色的煙氣,在皇宮的深處飄了起來,然後很快形成一條沖天的白色烽煙。
…….
整個中州城一共有十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