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肥美的大魚拿出來,刮鱗殺魚做菜。
這名雲秦將領知道他這些下屬少有像這樣放鬆和開心的時候,所以他的心情便也受了感染,也是因他們的開心而開心。
“陸大人!”
然而就在一些殺淨的魚已經入鍋,熱油的香氣已然在這河灘上擴散出來之時,突然有一名軍人的急促驚呼打亂了這平靜。
“怎麼?”
這名雲秦將領的面容頓時變得更加冷峻起來,他知道必然有什麼不一樣的事發生,只是一個縱躍,便躍到了那名軍人的面前。
那名軍人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那條剖開的大魚遞到了他的面前。
藉著月光,他馬上很清晰的看到,魚腹中有一個魚鉤,一個用魚骨製成的簡陋魚鉤,連著的斷裂魚線,是用樹皮製成。
他的身體瞬間僵硬,霍然轉向那條山澗的方位。
一股不可思議和震驚的情緒,瞬間充斥到他身體之中的每一個部位。
那條山澗在先前全部被徹底封鎖,根本不可能有別的人在裡面捕魚…即便是捕魚,也根本不需要用這樣簡陋的東西。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是林夕!
林夕還活著…他一直在那山澗裡面!
所有知道有變的黑甲精銳軍人全部瞬間聚集了過來,他們也都馬上看到了大魚腹中的這個魚鉤,他們也頓時反應了過來,頓時沉默和不可思議的震驚在這群人中蔓延了開來。
……
……
炎熱的午後,在許多人都忍受不了外面的酷熱和睏意,開始午睡之時,一名年輕人走進了東林行省的省城。
大概是覺得陽光太過刺眼,他拿了一張蓮葉遮擋著陽光,看似有些漫無目的在城中街道中走著。
除了面目顯得俊俏些,身上分外顯得乾淨些,這名年輕人根本沒有引起省城中普通百姓的注意。
然而就在這名年輕人進入了省城,走了不到千步的路之後,省城原本平靜祥和的午後突然變得異樣喧囂了起來。
有許多人圍上了這名年輕人,然後有更多身穿官服的人到來,甚至有鐵蹄聲響了起來,有不少軍人,朝著這片街道湧了過來。
手持著一張蓮葉的年輕人只是安靜的等著,站在一株柳樹的樹蔭下,平靜的打量著身外那些懷著各種難言情緒的官員和軍人,看著終於出現在自己身前的蕭鐵冷,他人畜無害般的呵呵一笑,道:“蕭大人,出了什麼事麼?怎麼這麼多人如臨大敵的樣子?”
……
省城一處幽靜府邸的小院之中,有一口池塘。
薛萬濤看著這口池塘之中的金魚,然後喝下了一碗很濃很苦的藥。
他換下來的紗布上終於不見血跡,傷勢終於開始好轉。
有急促的腳步聲闖入了他的耳中,一名侍從飛快的進入了這個小院,一副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只在這小院門口停了下來,垂下頭,顫聲道:“林夕還活著…出現在了省城。”
“喀嚓”!
厚瓷藥碗在薛萬濤的右手中裂成了碎片,他的臉略微抽搐,一片片激碎射出的瓷片射入了他面前的池塘之中,不少刺入了遊動金魚的體內,他面前的池塘,變成了一個泛血的血塘。
薛萬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了頭。
他感到了空氣之中游動著的殺意,來自他身上的殺意,還有來自省城中,他想象中的某處,林夕身上沁出的殺意。這殺意只是來自於他的想象,卻是無比的真實。
差不多相同的時候,省城之中另外一個院落之中,姜笑依和邊凌涵也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走出各自房中,只是看了一眼進入的刑部官員的臉色,邊凌涵就笑了起來,她笑得露出了牙齒,將這十幾日之中的擔心和陰鬱全部笑了出來,以至於她這個平時十分柔弱的少女在此時也充滿了桀驁不馴的意味。
她看著這名刑司官員,有些驕傲的問道:“林夕回來了?他現在在哪裡?”
……
刑司的房子都很高,色調都很冷硬,所以便是在夏日也有些涼沁沁的。
林夕很隨遇而安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的周圍坐著七名五品以上的官員。
蕭鐵冷就坐在距離他最近的座位上,面無表情的喝茶,一時沒有誰開口說話。
驀的,林夕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對著門口笑著擺了擺手。
姜笑依和邊凌涵從門口走了進來。
看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