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又是怔住。
洞中一時寂靜無聲。
有點點幽幽綠光在洞壁下方土洞中鑽出來。
這些肥碩的水老鼠看到了站立在這個大洞中的林夕,一時又是瑟縮不敢動作。
林夕動了。
他費力的抬起了左手,拔下了一株赤紅色的植株。
因為左臂的腫脹裂痛,他的動作顯得十分僵硬困難,看上去有些可笑。
但所有出洞的肥碩水老鼠卻是都嘩啦一聲,全部倉皇的掉頭就跑。
原本在外面坐著的林夕在它們的眼中並不可怕,但那幾條銀婆龍在它們的眼中卻是極可怖之物,而那些銀婆龍出現了,林夕卻是還好好的走了進來,在它們的小腦袋裡,林夕便陡然變得無比可怖。
……
“沒有秘籍,可終究還是有些好東西,好歹是個前人留下的採石場啊。”
林夕看著乖乖躺在自己手心的“小豬尾巴”,心滿意足的微笑,有些感慨。
赤麻芝一般用來燉雞,味道非常鮮美…而且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而且對於修行者,也是大補……。
他剛剛終於想到了這東西是什麼,便也馬上想起了這東西的相關記載。
這種東西本身應該是生長在林地裡面的,生長在泥土裡面,便能長得更高,更粗壯,但是卻沒有什麼藥效,只有寄生在一些老根上,生長在這種黑暗無光的環境裡面,才會奇特的滋生出一些對於人體特別有益的養分。
這種東西生來是比較喜歡泥土的,喜歡自力更生,所以生長在林地泥土之中,從來都不會紮根到附近的樹根裡面,只有被移植在這種樹根上,接觸不到泥土,需要汲取養分的時候,才會無奈的紮根在其它樹的樹根之中。
所以這裡的赤麻芝都應該是當年那些白雲觀的道人種的,林夕看到,這裡的一些老根上,有不少厚大的結疤,當時種在這裡的赤麻芝
…聽說當年那些不懂修行,只懂養生的閒散道人都活得很長,所以他們當年一定經常用這種東西燉雞…說以當年的三茅峰上的山林之間,本來應該有不少的赤麻芝,可都被這些不需要念經頌道的閒散道人搜刮了,移植到了這裡面。
後來那些經常用這東西燉雞的閒散道人們應該都不在了,所以後來沒有人知道這山裡面的白雲觀和龍光塔是用哪裡的石頭建成的,所以這剩餘的二十幾株,就一直等到了本來只想採些地衣的林夕。
因為沒有人會搶這些東西去燉雞,因為新鮮的效果會更好,而且吃多了會虛火過旺流鼻血,所以林夕只是採了兩株,便捲了一小包地衣走出了這個洞窟。
當十分小心的用胳膊夾著那唯一完好,只是缺了個口的大陶罐往外走,開始清洗這個至少也幾百年的老陶罐時,林夕想到了薛成濤,想到薛成濤在山頂上對自己說謝謝,他便又搖了搖頭,在心中對著這個不死不休的對手道:“我倒是反而要謝謝你…沒有你,我怎麼會知道以前白雲觀的道人,經常用赤麻芝燉雞呢?若不是你,我又怎麼嘗得到赤麻芝燉銀江.豬是什麼味道呢?”
……
洗乾淨的陶罐裝著清澈的山溪水被林夕帶回了內裡的石室中。
一個很旺的火堆很快生了起來。
陶罐被林夕架了上去。旁邊一塊洗乾淨的木板上,堆放的一大堆從三頭銀婆龍身上切下的厚皮,這種大魚的外皮銀白色半透明,十分柔軟有彈性,如果讓林夕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以他的個性,一定會說“很q”。
等到水燒開,林夕將兩株赤麻芝和數大塊魚皮丟到陶罐中之後,又切下了一大塊魚肉在火上烤著。
接著林夕開始努力的用尚且能動的左手,做了一副小夾板,然後手口並用,固定住了骨折的右手手腕。
完成這個步驟之後,肉香已經在這間數百年前採石工用過的石室中瀰漫了開來。
林夕皺著眉頭,用刀切下了火上表面一塊已經烤熟的魚肉,不顧滾燙,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左胸上的傷口已經再次止血,背上和身上其餘的一些刺傷和擦傷也不用去管,唯一要注意的便是雙手的傷勢。
他的左手雖然能動,但是臂骨在薛萬濤的一記重擊下,卻是有數次骨裂,此刻每動一下,卻都是要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這種忍受疼痛和此刻的赤麻芝燉銀婆龍一樣,都是薛成濤帶來的,而且林夕知道對於自己的修行都是大有好處。
然而薛成濤,他卻是一定要殺。
不僅因為薛成濤是要殺他的死士,還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