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我的人對你們的無禮揣測而道歉。”他隱含威脅的看著這名走入了小屋的年輕人,冷冷的說道,“但我不想你們在我這裡鬧事。”
身穿青綢衣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道:“我也看得出兩位都是修行者,我也並不想鬧事。”
“那你們想要什麼?”黃袍老人冷笑道:“如果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你也不會跟在她後面硬闖進來吧?”
年輕人微微一笑,衝著陳妃蓉點了點頭,道:“我是看她神色有些古怪,生怕有什麼對我們不利的地方,所以才想偷偷跟進來看看,只是未料到你們的人太過警醒。”
微微一頓之後,年輕人接著道:“我知道你們這間酒家是這北倉洞最老的酒家,原本只是想向你們打聽一下,知不知道‘軲轆市’是什麼地方…還有,方才這位姑娘所說下午那名下面沒有的,是什麼意思?”
黃袍老人沉下了眼瞼,冷道:“我們這家酒肆之所以能在這裡這麼多年,便是因為不插手這裡的任何紛爭。我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來到北倉洞,我們並不想插手你們的任何事。”
“我們並不想鬧事。”年輕人認真的看著黃袍老人,道:“但請前輩你們也不要低估我們的決心。”
微微一頓之後,年輕人看著黃袍老人道:“只要前輩你告訴我方才想知道的,我們會馬上離開,而且不會對任何人透露是從你們這裡知道的訊息。”
“世上沒有任何不透風的牆,唯一能管住的就只有自己的嘴。”黃袍老人冷笑著看了一眼面前這名年輕人,目光又在屋外場上的兩名年輕人身上掃了一眼,“我從來沒有被人威脅的習慣,若是你們的決心真的難以動搖…那現在大家可以試一試,是我能將你們永遠的留下來,還是你們能逼著我說出你們想知道的東西出來。”
年輕人微微一笑,認真的搖了搖頭,道:“前輩比我年長許多,想必比我要清楚,雲秦不管這北倉洞,不是管不了,而是不想管。若是有足夠重要的人或是死在了這裡,不管這北倉洞在不在,前輩的這家鋪子,肯定是不會在了。”
認真的說完這一句,年輕人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皮囊,將兩枚金幣狀的東西取了出來,攤在手心,又伸出了手,盡力讓黃袍老人看得清楚一些。
黃袍老人深深的吸氣,這使得他的朝天鼻的鼻孔張得更大,看起來更為兇惡,然而他沒有掩飾自己的震驚,長時間不語的看著林夕。
在北倉洞這種地方,和來自雲秦甚至雲秦之外地方的人打交道的人,眼光自然會比一般的人來得毒辣一些。
只是一眼,他就看出這是兩名真正的雲秦勳章。
除了中州皇城和修行聖地之中的一些頂尖的匠師,沒有人能夠在這樣一小片東西將模仿出那麼精細的圖紋。而且將榮光放在一切之上的雲秦,也從不敢有人仿冒雲秦勳章。
若只是兩枚軍方的勳章也就算了,但他看得出,其中的一枚卻是來自當今聖上的旨意嘉獎,是來自於皇城的忠勇勳章!
眼前的這名年輕人不過二十左右,這樣的年紀,加上這樣的兩枚勳章,便足以說明這名年輕人的身份和地位。
“前輩你可以看得清楚一些。”年輕人依舊伸著手,平靜的說道,“這兩枚都是我的,不是別人的…先前我第一次授勳之時還不知道,直到第二次授勳時才知道,這勳章上的有些紋飾是特製的,紋理和授勳者的掌紋一致。怪不得我們的掌紋都要先拓印在吏司儲存著。”
黃袍老人的目光從他手中的兩枚勳章上收了回來,看著這名年輕人鎮定平靜的面目,沉聲道:“你竟然是中州皇城的人?”
“不管我是哪裡來,我想前輩肯定不值得為了幾句話而冒一個天大的險。”年輕人看著黃袍老人,道:“我只是要知道我先前的那兩個問題的答案,不想鬧事,請前輩權衡。”
這種事情的抉擇對於黃袍老人來說並不困難。
他馬上搖了搖頭,道:“我從未聽說北倉洞有什麼軲轆市,我沒聽過,便說明要麼是不存在,要麼就是某個特定的暗語。至於下午那名客人…是我手底下的一名姑娘見著他們一行有大油水,想要好好伺候他。平時這邊的豪客最喜歡被她纖手一握的刺激,但她想用自己最擅長的討好客人的方式,直接伸入他下身時,卻是抓了個空,什麼都沒有。接著她便被打得飛了出去,撞壞了我一張桌子,斷了好些根骨頭,估計至少要在床上躺個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