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只能更加說明這些人的可怕,恐怕這兩批人也不會想到,有人在見到了他們的可怕之後,還敢打這兩列馬車的主意。
兩列馬車中的人開始選馬,從中挑選出了他們認為可用的馬,套在他們的車上之後,其餘的馬匹便馬上被這些人全部斬殺,一股股濃厚的血腥味在空中泛開。
林夕沒有管其他人,他的目光始終死死的盯在那名小鬍子修剪的極其精緻的大國師級修行者身上。
有這樣的人物出現在此處,此次能否揪出那閹人他已經不再奢望,只能試試能否知曉這兩列人馬的身份和到底是什麼交易。
在直接斬殺了多餘的馬匹之後,這兩列神秘的人馬並沒有讓林夕再等待多久。
兩列車馬繼續按照原方向前行,只是雙方交換了馬車。
從北倉洞出發的一行人趕著從遠處山道而來的馬車返回北倉洞,而從遠處山道趕來了十三輛馬車的大國師級修行者趕著從北倉洞出發的馬車朝著他來時的山道離開。
“主上,你真想襲擊這列車隊試試?”
看著林夕的視線已經完全聚集在開始返回北倉洞的這列車隊,陳妃蓉輕聲問道。
林夕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陳妃蓉道:“到距離這裡五里的地方。山道旁邊不遠處就有一片石林,裡面錯綜複雜,不熟悉地形的人極容易迷路。而且裡面是膽小的野猴聚集地,一有人闖進去,這些野猴受驚便會四散奔逃,會弄出不少聲響,迷惑對方。若是情形不妙,從裡面逃,逃脫的機會便更大。”
林夕依舊沒有出聲,只是沒有絲毫停頓的做了一個讓陳妃蓉領路的手勢。
陳妃蓉甜甜一笑,退入山林,如同游魚落水般熟練自如。
她行進的路線比林夕想象的還要完美,甚至沒有驚起任何夜宿的林鳥。
……
陳妃蓉飛快的穿過了一條條山溝。
早在之前穿過這山林之中的一條條山溝時,她便想著人生便是由一條條溝坎組成的。
今日她便又跨過了一條極為重要的坎,至於這一條坎跨得正不正確,她並不知道,只是跨出來了,她的心中便覺得輕鬆。
在將林夕和姜笑依、邊凌涵帶到目的地,在略有些潮溼的荒草叢中伏下來的同時,她忍不住又抬頭看起了天空。
她小時候便很喜歡看天空的星星,到現在,她便更喜歡。
因為黑夜之中沒有陽光,然而這些在黑夜之中璀璨的星星,卻是能夠讓人看到光明和希望。
非常湊巧,只是數息的時間,她就又看到了一條好看的流星,在天際劃過。
她的臉上,便又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天真的笑意。
林夕在側面看到了她臉上神色的變化,然後抬頭,也看到了這一條流星消失前的最後一條尾巴,一條淡而好看的光痕。
此刻揹著雙劍的陳妃蓉和先前酒肆之中的那名妖冶女子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而此刻的陳妃蓉給林夕的感覺才像是真實的自己。
從她看到流星自然泛出的表情,她根本不像是一個做瘋狂事情的女子,然而她卻偏偏在做一些連他都難以理解的瘋狂事情。
瘋狂的人做瘋狂的事,便需要更瘋狂的理由,跟著一個極有可能成為大人物的人,成為大人物的幕僚,這種理由在他看來根本不夠,所以他心中幾乎可以肯定,陳妃蓉的心中還有更為真切的甘願做他門客的理由。
只是林夕不是一般人,他的思想和這個世界的人截然不同,即便是他深深喜歡,兩情相悅的人,他也可以容許對方有一些私人的小秘密存在。
愛,對於他而言是互相喜歡,互相理解,互相珍惜,而不是佔有。
和陳妃蓉對著那名黃袍老人所說的一樣,人和人之間,有時的確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和緣分,正如他對陳妃蓉幾乎一無所知,但卻答應了讓她做自己的門客,而此刻陳妃蓉看到流星那一絲自然流露的純真笑容,便讓他決定容許她保留著自己的秘密。
......
車隊的車輪聲隱隱從山道上傳了過來。
“主上,你有什麼計劃?”已經等得似乎快要睡著的陳妃蓉轉過頭,問又開始開啟木箱的林夕。
林夕看了她一眼,道:“你和姜笑依直接先衝下去。我和邊凌涵先在這裡策應。”
陳妃蓉愣了愣,對著林夕豎了豎大拇指,“主上,你這個計劃真是天衣無縫,真是妙到毫巔。”
林夕也沒有料到她這樣的反應,笑了笑,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