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輕聲的嘆道,“半魔半仙?還是仙魔一體?”
……
當谷心音和安可依被濃濃的藥香籠罩著的時候,在被佈置得不亞於皇宮的工坊房間裡的張平,也被一股淡淡的幽香縈繞著。
這幽香來源於他身前的一個玉瓶。
這個玉瓶裡,裝著的是魔眼花提煉出來的藥液,因為濃度極高,甚至藥液的本身都有些玻璃的色澤。
千魔窟的魔眼花產量很高,以往即便這樣的一瓶藥液不知道要多少千斤的魔眼花才能提煉出來,但張平依舊不斷的擁有很多瓶這樣的藥液。在平時他也不見得對這種藥液有多珍視。
然而現在不同。
這個玉瓶已經開啟,幽香不停的散發開來,但張平卻並沒有和往常一樣取用藥液,而是冷漠的看著,一動不動。
他沒有去想林夕是如何知道魔眼花和他的聯絡,因為在青鸞學院的人還沒有徹底被他殺光之前,便有無數種可能。
他也明白這是林夕對他的打擊,只是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不服用這種藥液,這樣林夕的行為便會變得毫無價值和可笑。
他的眼瞳因為越來越冷漠,而變得好像兩條幽深的通道,然而他的身體裡,卻有一種莫名的燥意和麻癢之意在泛出,越來越為猛烈。
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在中州城的那場大戰後,在正常的情形下,他會被精神和**雙重的虛弱和疲憊擊倒,然而他不能虛弱和疲憊,否則他必定會被青鸞學院的反擊擊潰,所以他藉助了魔眼花的藥力,來提振自己的精神和激發**的潛力。
在橫掃整個雲秦帝國的北境之後,他已經完全渡過了艱難的時期,他可以肯定自己已經不需要魔眼花這種藥力的支撐。
然而他的身體不需要,感覺裡卻需要,尤其隨著他此刻的刻意剋制,想要今後都不服用這種藥液,他的身體裡,骨髓的深處…或者說完全不在骨髓裡的深處,卻是不停的泛出麻癢之意,讓他感覺到渾身都極其的不舒服,都開始變得軟弱,使得他好像身體裡又開闢出了一個虛弱的世界,要將他的身體都徹底的吞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他的手伸了出來,手指接觸到他面前開啟的玉瓶的瞬間,忍不住的輕顫起來。
他無情無識的冷酷眼眸裡,也掀起了波瀾,他的身上,都似乎散發出濃厚的血腥味。
他再也無法保持冷漠和平靜。
他的心中生出憤怒。
他發現自己無法擺脫那種極其難受的感覺的吞噬。
他需要服用這種藥液,他想要貪婪的吮吸這種藥液,這便代表著林夕的所為的確對他能夠造成影響,至少在魔眼花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明知林夕的想法卻依舊無法控制自己。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林夕焚燒魔眼花時的情景,他生出憤怒,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憤怒。
數滴藥液從玉瓶中飛了出來,飛入了他微啟的雙唇,他吞嚥下了這幾滴藥液,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這個玉瓶,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讓自己恢復了冷漠。
“去鰲角山。”
有數名紅袍神官出現在他的身前,然後他釋出了這樣的命令。
之前他早就已經知道鰲角山和穴蠻和青鸞學院有著莫大的聯絡,但他必須先穩定中州和毀掉青鸞學院,他必須先行平定地方軍和邊軍,而且他可以等…因為時間拖得越長久,整個雲秦帝國在長公主的治理下邊的更加穩定,對他就越是有利。
然而他現在已經不能等。
他無法阻止林夕毀掉一些對於他而言重要的地方,那他必須也設法毀掉一些對於林夕而言重要的地方,讓林夕變得弱小。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已經不想再等。
他要逼林夕站在自己的面前。
此時的他還無法得知煉獄山的訊息,所以在看著數名紅袍神官領命退出的時候,他面無表情的冷漠想著:“你可以毀掉我的煉獄山…但我也可以毀掉你的鰲角山,我可以不去煉獄山,但你一定不會讓我殺死所有穴蠻的吧?”
……
張平冷漠的想著,走向了自己的寶座後方。
他的魂兵王座的後方,有一個很大的,黑色的鐵箱子。
這個鐵箱子裡,無數黑色的長蟲扭動著,團結在一起。
他就直接跨進了這個鐵箱子。
他的身體變得龐大起來,產生出奇異的吸力,他身上的許多_毛細孔張開,許多黑蟲就這樣,直接被他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