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好像也拿張平沒有太大的辦法。幾頭火魁也能讓我頭大不已了。”
蕭明軒很習慣谷心音這種調侃似的說話,他沉默的想了想,問道:“以這個計劃而言,你進入登天山脈之後,當然成功機率最大,但你走了之後,學院怎麼辦?”
“搬吧。”谷心音看著周圍的山峰,輕聲說了這一句。
蕭明軒一時沒有聽清楚,他呼吸有些停頓的看著谷心音,道:“你說什麼?”
“等會就直接開始搬吧。”谷心音嘆了口氣,“要是真死守著和他玉石俱焚,就真的沒有翻本的機會了。”
蕭明軒摘下了自己的黃銅架子眼鏡,默默的用布擦拭著。
打不過就逃,這是個簡單的道理,但這裡是青鸞學院…要放棄這樣的地方,對於他而言,卻真的太難接受。
學院很少有迂腐的人,谷心音知道蕭明軒和其餘的人都能想通,所以他只是輕聲道:“讓那幫老頭子幫我準備些能在很遠的地方看見光亮的東西。派個人在我進去的地方守著,如果我進去之後始終看不見我發的任何訊號,便說明進去就有莫大的危險,最好還是讓林夕他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
……
整個雲秦帝國依舊處於混亂之中。
來自不被認可的中州皇城內閣的命令,行走在雲秦各地的煉獄山紅袍神官,在普通人的世界裡和修行者的世界裡都激起了無數的碰撞。
雲秦人的反應是堅決而激烈的。
道石學院是雲秦北部著名的修行之地,這個以刀、盾戰技為特長的學院在過去數十年裡面雖然一直沒有出過特別出類拔萃的修行者,但卻為雲秦前線的軍隊輸送了大量中低層的將領,可以稱得上是雲秦基石型的學院。
道石學院的院長陳岸石一直都是雲秦皇帝最堅定的追隨者,被冊封有世襲的官位,在雲秦皇帝死去,長公主失蹤之後,他和道石學院卻成了北方反對中州皇城和煉獄山神官的主要力量之一。
對於陳岸石而言,他首先忠於的是長孫氏,在雲秦皇帝死去之後,他忠於的便是長公主長孫慕月,長孫慕月不出現,他便自然不可能承認內閣的統治。
在這個大前提下,他自然也不可能臣服於煉獄山的力量。
道石學院的大多數建築都是御賜,所以一些殿宇修的都是極其的金碧輝煌,建築之間有大片大片的石坪,樹立著一些紫色的香爐,整個學院都有清淨脫塵的氣息,然而今日的道石學院卻放佛是傳說中的煉獄血海,殿宇間的地面上鋪滿著無數修行者和軍士的屍體。
屋簷上和樹枝上都甚至掛滿了殘肢和破碎的內臟,乾涸的鮮血黏結在牆壁和屋面上,使得牆壁和屋面甚至失卻了本來的顏色。
用於授課的一間大殿裡,陳岸石面容蒼白的看著門口。
今日裡是北苗行省數股最大的反對勢力在道石學院的一次聚會,原本這次聚會過後,北苗行省將會完全脫離中州城的命令,一些冷家和容家的勢力將會被徹底清除。
然而這次聚會,卻突然遭受了煉獄山神官和一些信徒,以及投靠張平的修行者的突襲。
在原本人數和戰力都還處於絕對優勢的情形下,由於那具在中州城擊敗了林夕等人的“不滅”鎧甲的突然出現,道石學院這方遭受了一面倒的屠戮。
在陳岸石恐懼的目光中,身穿寶藍色鎧甲的張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間課堂的門口。
“你…你竟然到了這裡。”
雖然之前的戰鬥已經進行了許久,對方出現在這裡已經是即成很久的事實,但對方離開中州城,出現在這裡的意義,卻使得陳岸石在看到張平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一聲叫喊。
張平沒有理會他的叫喊,只是看著他,冷漠道:“你應該明白,你現在還活著,不是你的實力足夠強大,而是我不想讓你死。你已經接近聖階,臣服我,我可以幫你很快突破聖階。”
陳岸石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容:“雖然我很怕死,但我更怕被無數的雲秦後人指著墳頭罵。”
“你還有一點時間安靜想想,改變主意。”
張平冷漠的說了這一句,然後緩慢的走向陳岸石。
陳岸石的身體不可遏制的顫抖了起來,他已經幾乎沒有魂力剩餘,但是在張平距離他還有十餘步時,他還是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大叫,揮起手中的刀盾,朝著張平撲了上去。
張平沒有動作,寬闊的長刀和大盾和他身上鎧甲撞擊在一起,他的手穩定的伸出,抓住了陳岸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