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好不好,太嚇人了!”
“林夕,你就算當日進不了青鸞學院,就去做個說書匠,估計也能一路說到京城,在京城開一家最大的說。”
…..
“夠狠。”一邊只是“看看”的暮山紫渾身寒毛都聽得豎了起來,但是卻偏偏還要裝著一副無所謂的假寐姿態,心裡忍不住罵著:“你這小子腦袋裡哪裡來這麼多的鬼主意…什麼午夜鈴鐺聲一想,就從畫裡面慢慢爬出來一個頭發遮住臉的女鬼…這麼瘮人。”
夜,在睡覺的時候總是很短暫,在醒著的時候總是很漫長。
雖然林夕改良版的“午夜兇鈴”依舊把姜鈺兒嚇的都快哭了,唬得暮山紫都不敢往黑色的山林裡面看,雖然一行人都做好了暢談一夜的準備,但是到後來躺在山坡上,看著頭頂的天空也星星,卻還是開始倦得抬不動眼,在黎明即將到來前的最後黑暗中,他們還是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夕在臉上的一陣刺痛中醒來,在這種接近通宵的狀態之中被弄醒是最難受的,所以花了好幾秒的時間,林夕才發現打在自己臉上的是隻是一根草莖,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白著臉,如同鷹鷲一樣的黑袍男人森冷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徐生沫。
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林夕卻看到這名一直給他一種十分陰險氣息,卻是又愛憎極其分明的鷹鷲般男子如平常見他一般,不喜的無聲冷哼了一聲,接著轉過了身,朝著遠處的一側山林行去,明顯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和林夕說。
天色已然微亮,周圍的光彩就像他選擇的那一柄長劍“晨光”的色澤。
林夕沒有驚動其他人,跟了上去。
“這就是我們青鸞學院培養出來的人才?你伸出手來。”
徐生沫在林間的草地上站定,轉過身來,鄙夷的看著林夕冷笑。
林夕不知道徐生沫是什麼意思,有些奇怪的伸出了右手。
徐生沫也突然伸出了手,不等林夕來得及作出任何的反應,他的手中寒光一閃,在他的手背上掠過。
一陣劇痛瞬間讓林夕要痛撥出聲,但是同時徐生沫發出的一股勁氣卻是充盈他面前,硬生生的將他這一聲痛呼堵在了他喉嚨口。
林夕的臉色微白,睡意頓時徹底全無,他的右手手背上被劃出了一條小小的傷口,鮮血淋漓,但是這條傷口卻是傷到了一些他手背上的骨骼,分外的劇痛。
徐生沫依舊鄙夷的看著林夕,接著冷笑道:“這是給你一個教訓,按理來說,這是我們青鸞學院出去的學生必須要銘記的東西,即便是在睡夢之中,也要始終保持警惕。雖然我始終不喜歡你,但你畢竟是我們青鸞學院的學生,我畢竟教過你,若是我教過的學生,被人隨隨便便就在睡夢中殺死了,那真是不知道丟人到何種地步。”
林夕有些愕然,他原本以為徐生沫要公報私仇,做什麼對他不利的事,但是此刻徐生沫的話,卻是讓他偏偏生不出痛恨和討厭出來。
“別以為出了學院便能輕輕鬆鬆,那邊的東西你帶著出院,每日練習。”
徐生沫也不看林夕的表情,厭惡般點了點一側林地草叢中,說了這一句之後,便轉身離開。
林夕微怔,等到徐生沫已經走出幾步,看著這名鷹鷲般男子的背影,林夕很熟練的包紮起手上刺痛傷口的同時,卻是認真的對著他行了一禮,道:“多謝。”
“用不著謝我。”徐生沫身影微頓,卻沒有回頭,冷道:“你要明白,我做這些只是因為我是學院的講師,只是遵循學院的要求,否則以我對你的觀感,若是讓我來挑選的話,你以為我會選擇教導你麼?”
林夕微微一笑,道:“若是我將來證明你的觀感錯了呢?”
徐生沫繼續頭也不回的走著,冷笑道:“那是將來的事。”
“上次我在十指嶺中的表現也沒有讓你覺得你的觀感錯了。”林夕微笑道:“那我要如何,才能讓你覺得你是錯了?至少在看我這件事上是錯了,向我認錯?”
徐生沫身影再次微頓,聲音更加冷諷:“你是像我挑戰麼?很好,只要你能成為真正的風行者或是正將星,我到時便向你認錯。”
林夕笑了笑,道:“好,一言為定。”
徐生沫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一句話,鷹鷲般的身影消失在了林間瀰漫的薄霧之中。
林夕看著徐生沫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朝著他先前所點的草叢走去。
他看到除了他平時修煉的那件內甲和幾件更為沉重的綁腿負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