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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看著這些一時不敢上前的煉獄山紅袍神官,毫無情緒的說道:“不要忘記,我是被掌教和六名大長老確定過絕對忠於煉獄山的人,而且不止一次。”
他震落了手中燃燒著的灰燼,握拳,伸出了一根手指,點著那名站著死去的煉獄山大長老的屍身,冷漠而森寒的接著說道:“所以背叛掌教和煉獄山的人,不可能是我,而是這名叛逆!你們不應該質疑我,而應該絕對的忠誠於我!”
有煉獄山紅袍神官不由自主的跪拜了下來,表示臣服。
然而又有一些斥責和憤怒的聲音響起。
“你的魔變,明顯遠遠超越我們煉獄山的魔變。”
“你的煉體之法也應該是在天魔獄原中得到。”
“還有包括這些火魁!你能夠控制這些火魁,卻沒有交給掌教,你對掌教隱瞞了太多事情,光是這些,都已經可以將你當成煉獄山的叛徒!”
張平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事情,否則他即便能夠御使火魁殺死煉獄山的所有紅袍神官,這煉獄山便也變成真正的死火山,對於他便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於是他動步,朝著這些湧到最前方,斥責和反對自己的紅袍神官們行去。
然而也就在這一瞬間,他冷硬的心臟卻是不可遏制的劇烈震顫起來,他的眼角也微微的抽搐起來。
他感到了痛苦。
因為在這些反對自己,忠於原先煉獄山掌教的人裡面,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名蒼老的煉獄山紅袍神官。
正是這名煉獄山紅袍神官冒著生命的危險,告訴他已經被列在那一季魔變的名單上,並給了他可以決定自己是否要修行魔變的機會。
這名蒼老的煉獄山紅袍神官,就相當於送過他一條性命。
“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張平的目光落在了這名蒼老的煉獄山神官身上,他在心中痛苦的問了這一句。
“對不起。”
然後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再看面前的這些煉獄山紅袍神官,只是憑藉感知,衝到了這些人的身前。
有兵刃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遠比一般修行者堅韌的身體也開始流血,然而因為身外包裹著濃厚的黑煙和火焰,所有的煉獄山紅袍神官看不到他身體的流血,只看到一場殘酷而迅速的殺戮。
他的身體穿行於這些反對他的煉獄山神官群中,一名名煉獄山神官在紫紅色的火焰下化為灰燼,一名名煉獄山神官在他漆黑的雙手下變成一灘灘破碎的肢體。
在又一頭龐大的火魁從熱河的熱氣中走出時,所有在最前方反對他的煉獄山紅袍神官,都已經死去。
張平站立在黑灰和破碎的血肉之上。
他閉著雙眼,緩緩的睜開。
他受的傷也很重,甚至一些內臟都被刺穿,然而他依舊沒有倒下。
再也沒有人敢發出反對的聲音,所有紅袍神官都跪伏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將臉貼在黑色的岩石和塵土上。
張平從這些跪在地上的紅袍神官中走過,如同走過一片血海。
一頭巨大的火魁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後。
他緩緩的走入了煉獄山那座最高的山峰,沒有返回自己的洞窟裡,而是走入了最高的那座黑色神殿裡。
黑色神殿裡的紅色寶座已然不在。
但這頭巨大的火魁卻是俯身下去,他坐在了這頭火魁寬闊的背上。
所有的煉獄山紅袍神官開始匯聚在這座最高的火山下,再次跪伏在地。
張平冷漠的看著這座空曠的神殿。
從現在開始,他便是煉獄山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