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到天魔宮真正傳承的我,和這尊鎧甲也是完美的融合。我的身體比世間任何人都要強大,即便這尊鎧甲無法消除所有的力量,然而這種力量,卻是已經對我的身體造成不了什麼損傷。”
“所以你們憑什麼戰勝我?你們所做的唯一事情,就只有臣服。”
張平的聲音透過金屬的震盪傳播出來,顯得分外的森嚴而冷酷。
……
劍嘯聲再起。
在張平最後的“臣服”二字還未出口時,南宮未央懸浮在空中的飛劍,便已經重重的斬擊在了鎧甲的面部。
她這一擊比方才的力量更強,如同破海而進。
她依舊沒有能夠察覺到這具鎧甲的弱點,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的這樣一擊可能不會有任何的效果,然而她卻是受不了張平說話的這種姿態和語氣,她很想張平閉嘴。
所以她這一劍,是準確無誤的落到了這具鎧甲的嘴部。
無數劍光和金絲在鎧甲的表面瞬間交錯。
在巨大嘈雜的聲浪中,張平的身體微微往後傾倒,雙腳再次被震脫了地面。
然而在這一瞬間,張平的雙手卻是往上伸出,寶藍色的金屬指掌準確無誤的握住了南宮未央的飛劍。
這是一種可怕的感知和反應速度。
張平在這一瞬間很是驕傲。
“我忘記告訴你們一個事實…身體的強大,同樣也會使得感知和反應變得更強。昔日那些修魔的修行者們,即便和現在的修行者同階修為的,他們的感知和反應,也比現在的修行者更強,而且隨著身體強度的不斷提升,他們的感知和反應,也會更強。”
他體內的鮮血被南宮未央的這一劍也震得如同沸騰,然而他卻依舊忍不住想要述說。
金屬的指掌上金色的電芒開始切割南宮未央飛劍上的力量。
飛劍上的光芒隨著金屬指掌的合攏而迅速黯淡下來,外界的力量若是和這柄飛劍隔離,材質本身的差異,將會使得這柄飛劍被扭成徹底的廢鐵。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又一道劍光出現在張平的面前。
這一道劍光狠狠的斬擊在張平其中一條手臂的臂彎處,硬生生的將這隻手的速度減緩了一分。
只是這極短暫的一個時間裡,南宮未央的飛劍陡然一震,硬生生的從這兩隻手的鎖釦裡衝了出來。
張平在倒退中看著這柄突然降臨的飛劍。
這柄飛劍是林夕的。
“你終於忍不住對我出手了。”他發出了冷嘲的聲音,“終於不把我當成朋友了,不想再解救我了麼?”
林夕甚至已經很少會想起大荒澤一役裡的凰火笑,他也絕想不到凰火笑會出現在雷霆學院,他也不知道高亞楠等人在雷鳴山崩塌前及時的逃了出去。他以為自己摯愛的妻子和最好的朋友們已經在雷霆學院死去。這種悲慟和張平的扭曲和背叛,讓他的體內就像有無數冰冷的火焰在燃燒,也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噬咬著他。
然而在這一瞬間,他還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退!”
面對張平的嘲諷,他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花寂月和秦惜月第一時間往後全力退卻。
林夕微仰起頭。
他圍繞著張平飛舞的飛劍,在一息間和張平身外的鎧甲發生了五次真正的接觸。
刺、斬、削、挑、抹,每一劍都在變化著,竭力試探著張平身外這具鎧甲。
南宮未央的飛劍,也在這一息之間和張平身外的鎧甲發生了數次碰撞,而且每一擊都是落在同一個點,鎧甲的小腹部位。
鎧甲中張平的面容變得更加的冷漠。
他在心中發出了一聲驚疑的聲音,此刻他的感知甚至已然超過了南宮未央,然而他卻是一次都沒有能夠阻止林夕和南宮未央的飛劍落到自己的身上,都無法像先前一樣鎖住南宮未央的飛劍。
南宮未央和林夕的實力,依舊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是他依舊不認為這能改變什麼,依舊不認為他視線之中這些人能夠逃出中州城。
他的雙手朝著地下伸出。
一股強勁的旋流將數十條黑紅色的鎖鏈吸引而起,在飛劍還在不停擊刺在他身上,帶出一條條劍光和火光時,落到了他的手中。
這數十條黑紅色的鎖鏈一端還留在那兩頭火魁的體內。
黑紅色鎖鏈在落入他金屬指掌之間時,便驟然變得通紅,燃燒了起來,發出紫紅色的火焰。
兩頭火魁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