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控制那些流寇,想辦法做流寇頭子,做黑市老大。”
“就像聞人蒼月將西夷人一樣養著?”南宮未央眉頭微蹙,想了想,道。
“可以這麼說。控制那些流寇去找礦石、藥材,總比讓他們去劫掠,或是從邊軍的手裡搶東西好,邊軍不可能給流寇利益,不能和流寇做交易,自然只能清剿流寇,不可能控制得住流寇,但你沒有那麼多限制,卻是有可能做到。而且就算只是讓那些流寇像普通夥計一般運送東西,做交易,都比讓他們去殺人強。只要不讓他們知道是在為誰做事就可以。”林夕看著南宮未央,認真道:“本來這黑市生意和要想進入大荒澤通商,都要用人,陳妃蓉說的不錯,大德祥做的是正經生意,大德祥從上到下都是守法的雲秦人,我自然不想把他們拖下水,所以和穴蠻通商,對於我而言最大的限制就是如何找人。”
“有我這樣願意下水的,對於你而言當然來得正好,對吧?”南宮未央看了一眼林夕,道:“而且還根本不用動用青鸞學院的關係,根本沒有外人知道,做得更加隱秘。”
面對這樣直接的南宮未央,林夕也只有無可奈何的笑笑,“正是…而且關鍵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有可能做得成這樣的事情。”
“好。”
南宮未央有些意氣風發的點了點頭,道:“我會去做龍蛇邊關最大的流寇頭目,會去做可以進入大荒澤的秘密商號。”
林夕肯定道:“只要做得成,這個秘密商號加上大德祥,肯定是將來雲秦最大的商號。”
南宮未央看了林夕一眼:“肯定做得成。”
林夕苦笑了一下,“我不能那麼肯定,可是我想雲秦其餘所有聖師,應該都不像你這麼獨來獨往,且背後的勢力都十分清晰,而且連長公主都不會知道你會去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肯定你是整個雲秦最有可能做得成這樣事情的人。”
陳妃蓉由一開始的震驚變得平靜,聽到林夕口中吐出的聖師二字,她此刻卻只是在心中輕嘆了一聲,只覺得自己幸運,竟然能讓自己的命運,和眼前的這些人聯絡在一起。
“你還有什麼問題麼?”
就在此時,南宮未央卻是想起了自己一開始是為什麼來找林夕的,轉頭看著陳妃蓉問道。
陳妃蓉知道自己從今以為和南宮未央再也密不可分,認真的行了一禮,道:“沒有了。”
“等下我要看看你所說的什麼經營。”
南宮未央頷首回禮,看了一眼陳妃蓉手中的那些便箋,然後看著林夕,認真而有些憤憤道:“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林夕覺得南宮未央的情緒有些古怪,不由得眉頭微蹙,“什麼問題?”
南宮未央看著他的眼睛,認認真真的問道:“為什麼連我都根本做不到連續十餘天冥想修行,為什麼你卻能做得到?在修行這方面,我不認為我不如你。”
林夕安靜了下來,看著這秋光中的南宮未央,看著她明亮而不解的目光,他在心中輕嘆了一聲,道:“這隻和情感有關…就如你的興趣越大,做一件事情,就會做得好些。”
“情感?”南宮未央皺起了眉頭,認真的思索林夕這句話的意思。
林夕點了點頭,看著她,道:“愛和恨,應該就是一個人最強烈的兩種情感。你應該沒有真正愛過,也沒有真正的恨過一個人…如果有過,你應該會明白,有時候這種情感,會讓你難過得根本無法呼吸,和這種痛苦相比,連續不斷修行的孤寂和與世隔絕,以及其它的痛苦,還都是好受些的。”
“原來是這樣?”
南宮未央認真的想了片刻,輕聲自語般,“這麼說,我應該去試著愛一個人,或者恨一個人?”
陳妃蓉聽到南宮未央這麼一句,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林夕也苦了臉,看著她道:“這種事情只能順其自然,最好還是不要去亂試吧?”
南宮未央皺著眉頭,認真道:“我至少要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情緒。”
林夕在秋光裡無言,他苦著臉看著這名快要出發,立志要做雲秦帝國東部邊境最大流寇頭子和做帝國最大的地下商行首腦的少女,覺得很是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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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這深秋裡,又多了個狀元...又多了個一個加更?話說我已經欠了多少個三更了?八個九個...還是已經到令人髮指的十個了?真是痛苦卻幸福著啊。本來這兩天烽火到無錫來玩,我想賴皮以之為藉口請假的,這樣一來我哪裡還好意思,尋摸著等明天他們回去,空了之後,得努力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