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械庫。
大軍逼近魔壇城,已經近乎掌控整個大莽北部邊境線。
大軍攻破魔壇城,在五日之內,便剿滅了兩萬零散大莽援軍,完成了對奪月城的圍困。
只要攻佔奪月城,大莽北部的數個豐饒行省,就像是剝了殼的嫩雞蛋,咱們雲秦帝國,已經可以很輕鬆的一口嚼了吞下了。
然而這天,怎麼會突然變了呢?
十餘萬大軍,就被燒死在了奪月城中?
大莽的軍隊,已經開始反擊,雲秦的大軍,已經開始節節潰退,已經開始被大莽軍隊,不停的分割,追殺?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老師,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整個城池都很快的燃燒起來麼?”
很多私塾之中,一些雲秦孩童,都無法相信的問自己的老師。
雲秦朝堂之中許多人已經明白了過來,聞人蒼月花了整整一個秋冬的時間是準備了什麼,也明白了過來,煉獄山在前面的秋冬,也已經付出了積蓄百年的用以煉器的珍稀燃料。然而民間普通的私塾學堂的教師,卻是根本不可能想得明白,做得出解答。
因為這個世界,是沒有火藥的,即便是堆滿乾柴,灑滿火油,也是不可能很快將一座城池徹底化為焦土,對於這世上絕大多數修行之地而言,煉獄山都是神秘莫測的修行聖地,不為外界所知,更不用說民間普通的私塾、學堂。
雲秦百姓想不明白,難以理解,甚至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然而這些從前線傳來的訊息,卻又是千真萬確的。
一些陣亡的名單,已經開始送到軍部,並傳遞到陣亡將士的家眷之中。事實上這些陣亡名單,還不是在奪月城一戰之中,還是在二十天之前犬牙交錯的推進戰中陣亡的將士名單,但在那段時間之內,陣亡的雲秦將士,實際上也超過十萬,只是這樣的傷亡,因為前面的節節勝利而被掩蓋了而已。
雲秦大街小巷之中的氣氛變得越來越陰鬱,很多家舍之中,開始傳出隱隱的哭聲。
有更多的人開始心慌…雖然這些家庭還沒有接到自己參軍的家人陣亡的訊息,但是誰都知道,雲秦總共投入的四十萬大軍,已經只剩餘了十餘萬,且還在拼命的抵擋著大莽軍隊的猛烈反撲。誰也沒有信心,自己的親人能夠在這樣的傷亡之中活下來。
……
……
雲秦皇城金鑾殿中,一陣陣聲嘶力竭般的聲音隱隱不斷的傳出。
一名後背和臀部血肉模糊的年輕律政司官員,被數名身穿銀甲的殿衛挾著出了金鸞殿。
這名身穿律政司給事中官服的年輕官員,正是雲秦年輕名臣劉學青。
在過往半年之中,這名清正不阿的年輕官員已經做出了不少讓雲秦百姓愛戴的事情。
有數名年紀蒼老的官員也隨著出了金鑾殿,他們憤怒的推開了數名面有不忍和無奈神色的銀甲殿衛,扶起這名因憤怒直諫而當殿受了杖責的年輕官員。
劉學青在昏厥之中醒過來。
他抬頭望了一眼皇城中上方的天空,臉孔頓時變得和背上、臀上鮮血一樣的鮮紅。
他沒有說任何的話語,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自己站直了,整個脊骨挺得筆直,他大喝了一聲,便一頭朝著身後金鑾殿的大柱撞去。
似乎知道他要做這樣的死諫一樣,數名蒼老的文官死死的將他拖住。
其中一名滿臉皺紋,頭髮雪白的年老官員淚水滿臉縱橫。
他摘下了頭上的官帽,看著劉學青,用最真誠的請求語氣道:“你還年輕,雲秦帝國還需要你,我已經老了,這件事,便應該由我來做。”
“聖上!”
說完這句,這名年邁文官對著殿中拼盡所有力氣,大喊了一聲,然後用出了所有的力氣,一頭撞向了金鑾大柱。
鮮血在金鑾大柱上四濺,年邁的官員緩緩的倒下。
這一日,禮司給事中劉造澤以死諫,請求雲秦皇帝廢除先前的命令,請求青鸞學院的修行者入世,統軍。
然而他的鮮血很快被沖洗乾淨…雲秦皇帝根本未管他的死諫,依舊將青鸞學院割裂在南伐之外,甚至不讓一些青鸞學院出身的將領帶領援軍。這一日,因為過激的言行,有十餘名官員被斬首,有二十餘名官員,被捕下獄。
……
這一日,揹著深紅色巨弓的原碧落陵第一箭師胥秋白獨自行走在大莽北境的荒原中,準備和大莽一支急行軍穿插的軍隊配合。
他是先前整個碧落邊軍之中,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