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老師,您是把‘流沙’給我防身用?”
“公孫泉死了,這世上沒有人再能煉製出‘流沙’,得不到‘流沙’,就不可能和我一樣煉製得出解藥。所以這‘流沙’也差不多就是這世上的絕毒了。”安可依點了點頭:“只是‘流沙’雖然穩定,但粘附力並不是特別強,塗抹在你的箭矢之上,箭矢和空氣劇烈摩擦之下,在加上和對方魂力的激盪,恐怕便會散失掉,所以對於你而言最合適的還是暗中下毒…直接觸碰到對方的肌膚,或者混在食物或者飲水之中,讓對方吃下去。除非是像我一樣得到過‘流沙’的人,不然‘流沙’溶在食物和飲水之中的氣味和色澤,也是根本察覺不出來的。”
……
……
因為‘流沙’是安可依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連自己救自己都無法救治的絕毒,所以她講解一些注意事項講解得十分仔細,和林夕的單獨談話也持續了不少時間。
在回到隊伍的宿營地之後,也已經疲憊至極的林夕也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歉然的來到了高亞楠的身邊,在高亞楠的耳邊輕聲道:“美女…有時間賞幾分薄面,單獨說些話麼?”
他十分清楚應該是高亞楠會有些問題想要單獨問他,但因為高亞楠和他的關係和任何人都不同,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要主動一些。
因為“美女”一詞的稱呼顯得有些過於輕薄,高亞楠狠狠的瞪了林夕一眼,一語不發的站了起來,朝著遠處林夕和安可依剛剛進行談話的山坡上走了過去。
林夕跟在高亞楠的身後,他看著高亞楠扎著的馬尾巴被微風吹得飄揚了起來,露出了白皙細長的脖頸,只是如此,他的心就覺得柔軟,就覺得甜蜜。
“對不起。”
他快步走上了兩步,輕聲的在高亞楠的耳畔真摯的道歉。
“你不必和我說對不起。”高亞楠繼續往前走著,搖頭說道。
“我真不是想要故意瞞著你…只是有些東西的確難以解釋。”林夕以為高亞楠是故意和自己慪氣,於是他跟著又苦惱的說了這一句。心想自己真要解釋什麼是電視機,什麼是火車,恐怕也更加解釋不清楚,更加讓人覺得荒謬。或許像他和張院長那個世界的人會相信一名來自這樣古風世界的人,因為畢竟他那個世界之前,也有著這樣類似的冷兵器世界,但是這個世界的人腦海之中,卻根本連他那個世界的絲毫概念都沒有,誰能理解蒸汽機引起工業革命這樣的事情?
“我理解…將神同學。”但是讓他陡然呆住,瞪大了眼睛的是,他聽到高亞楠輕聲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林夕不可置信的呆住,看著停下來的高亞楠。
讓他更覺得難以理解的是,高亞楠的臉上,有著一絲莫名的紅暈。
他待著。
高亞楠面對面看著他,鼓足了勇氣,認真道:“其實我也應該和你說對不起,因為我在青鸞學院時就和你說過,我也有著我的秘密…我原本應該姓周,我隨的是母姓。”
“姓周?”林夕愣著,他開始反應過來,高亞楠知道的東西,比他這樣的青鸞學院學生都要多出許多,尤其是她知道“將神”二字。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見過面的大金勺周用賢。他頓時大吃一驚:“你和工司周家…”
高亞楠搖了搖頭,“不是那個周家。”
“不是那個周家?”林夕蹙起了眉頭,但旋即他臉上的神色變得精彩了起來,他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有些結巴道:“周…周首輔…”
高亞楠點了點頭,“是的,他是我父親。”
“……”林夕噎了許久才終於吐出一口氣來,“我未來的岳丈大人,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雲秦首輔?”
他看著高亞楠完美的容顏…忍不住苦笑輕聲嘀咕:“一個鹿林鎮的土包,居然成了雲秦最大的白富美的男友?”
說出了自己的秘密的高亞楠心中輕鬆,和林夕單獨在一起,她的心中也是說不出的甜蜜,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叫白富美?”
“又白…又富有,又美啊…”
“林夕,你為什麼老是要說這些輕浮的話?”
“我說的是事實啊。”林夕陡然覺得腦海之中多了無數線頭,有些煩惱,但他索性不去多想,伸手捉住了高亞楠的手,輕聲道:“不許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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