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鏡便阻擋到哪裡,因為速度太快,在一般人看來,蕭湘的身外便是突然多了一層赤銅色的寶光,瞬間展開無數的光星,因速度太快,這剎那間無數的撞擊,也都只發出了一聲聲音。
在這明黃色劍光剎那間無數次的斬殺之下,蕭湘威嚴深重如海的雙眸忽然佈滿了許多震裂的血絲,然而他的嘴角卻是盪漾出一絲冷厲而得意的笑意:“谷心音,那麼多年的水牢…你變得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而我,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弱,所以你註定殺不了我,註定不可能回到雲秦。”
就在他的聲音發出之時,那名推門而進的年老巫師也席地坐了下來。
他幽黑的雙瞳如同燃燒一般,發出了深綠色的火焰,他身上的所有紋身都亮了起來,如同一條條火焰在燃燒。
他的雙唇極劇烈的顫動著,隨著一聲聲尖利難聽的咒語如箭矢一般衝出,他身上的所有深綠色火焰形成了一隻只綠色火焰烏鴉,瘋狂的朝著雲海和鳳軒皇帝湧去。
面對這些將周圍空氣全部排除出去,形成真空,令體內的空氣和魂力都要炸開的綠色火焰烏鴉,渾身金光燦爛的雲海只是清聲喝道:“邪魔、外道!”
聲音發出,他手中的藍色小劍終於一聲震鳴,倉皇的退出他的指掌,瞬間倒退出不知道多少步的距離。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朝著席地而坐的巫師彈出,似彈出手指上的一片花瓣,一滴水珠。
然而他彈出的卻不是花瓣,不是水珠,而是數條藍色的劍光,數條佛光,瞬間刺碎了所有綠色火焰烏鴉,衝在年老巫師的身上。
年老巫師整個身體倒飛而出,撞在了牆上,嵌入了牆內,胸口數道深入肺腑的創口中鮮血噴湧,一縷縷的亂髮沾染著碎裂的石屑和塵土,看上去說不出的悽慘,他蒼老的雙目之中,盡是難以理解,不可置信的神色。
雲海擊來的藍色劍光,竟是和那名藍色小劍主人的力量完全一樣,竟似將那柄藍色小劍在他掌中衝擊,掙扎時迸發而出的所有力量全部納入了體內,然後於此刻匯聚著自己的力量打了過來,以至於他無法抵禦得住。
然而正是因為這名年老巫師對於那柄藍色小劍和藍色小劍的主人都十分熟悉,他才根本難以理解,以雲海的身體,怎麼可能組成牢籠,將這麼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的納於體內?
般若寺的強者,真的是強到連他這種人物都根本難以理解的程度?
除了谷心音和蕭湘之外,所有人都被白衣小僧雲海的般若寺神通所震撼,就連那柄藍色小劍的主人都是震驚莫名,已經脫困的藍色小劍反而又不自覺倒退了數十步。
凌空越牆而來的黃衫儒雅男子也是震驚莫名,然而他十分清楚谷心音和這白衣小僧越非同常人,此刻便越等不得,於是他沒有絲毫的汪,在年老巫師倒飛而出之時,他就已經凌空而下,到了雲海的身前。
然後他也出劍。
他也是一名劍師,他手中握著的是一柄象牙小劍。
象牙小劍上震盪的氣息,甚至比藍色小劍還要強大,然而他這柄劍卻並沒有脫手飛出。
因為他從修劍以來,修行的始終是持劍之道,這種方式,無法使得他手中的劍有飛劍那麼迅疾,那麼凌動,但是出手一擊的威力,卻是更加強大。
他用他的諸多犧牲,以對戰和陷入陣中時身體更容易被敵手殺傷的可能,煉成了這樣的劍。
他就是唐藏的第一劍師韓胥子。
他手中光潔瑩潤的象牙小劍在空中帶出了無數明滅的光影,刺入了雲海的胸口,無盡的劍意和力量,朝著雲海的體內瘋狂的擴張。
……
就在唐藏第一劍師,也是唐藏權勢最滔天的皇叔蕭湘座下第一高手的手中劍刺入雲海胸口之時,谷心音已然出聲回應蕭湘:“這是她告訴我的…她是你的女兒,但她沒有告訴你,卻告訴了我。”
在他的第一個字出口之時,他的身體驟然一空。
他的身體外表全無異常,然而卻就是給人之中他身體之中瞬間空了許多的感覺。
幾乎同時,他那道明黃色的劍光,大放光芒,熾烈的劍光,如一團旭日在燃燒,恐怖的劍氣,令那柄藍色小劍的主人和手持象牙小劍的韓胥子都徹底變了臉色。
明黃色的劍光瞬間變成了無數道,這已經是在場任何一名修行者的思緒都根本無法反應,根本看清的速度。
蕭湘甚至來不及恐懼和驚詫。
他身外那面古鏡還在高速旋轉著,形成的赤銅色光幕還牢牢的包裹在他的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