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前約一百公尺處有一泉池,沸湯騰湧,隱隱有聲,四月岩石旦呈淡綠色。
白薔告訴龍飛,這泉就是有色的陽明溫泉,它與恆春半島的四重溪溫泉、臺南的蘭子嶺溫泉等齊名。
兩個人走進山莊,只見門口和莊前有不少全副武裝的警衛。白薔帶龍匕穿過遊廊,來到間燈火輝煌的廳堂,只見通紅的旗幟上繡著PP兩個金色英鬥了母,個匕旬老人坐在轉椅上,嘴裡叼著古茄。他身穿一件寬大的演化綢衣服,枯萎的臉上發著帶澀的黑色兩隻眼睛像斧鑿般泛著光輝,兩撮銀白的春酒。老人佝僂著脊背,兩個肩頭微微聳起,他那曾經擊斃過不少人的大而有力的雙手,筋絡畢露,一根根的指頭就像被撅斷的冬天的枯枝。
在老人的下首坐著一個女郎,正是曾到龍飛房間裡來的那個女郎,此時,她換了一件白色套裙,外面罩一件米色馬甲,梳著長波浪披肩發,奶白色高跟鞋,睫毛如簾,正笑吟吟望著龍飛。
那個老人正是PP組織的頭子白敬齋,女郎叫米蘭,是白敬齋的女秘書。
“爸爸,這就是從大陸來的鄭雲亭先生。”白薔介紹道。
白敬齋微微睜大了眼睛,用手示意龍飛坐下,說道:“歡迎你,我們的反共義土!一直跟我的二女兒在一起嗎?”
龍飛點點頭,說道:“我受她單線領導。”
“唉,我那苦命的女兒!”白敬齋說著,眼淚竟滾了下來。
龍飛說道:“白薇女士很好,她託我向您問好,她說作為女兒不能服侍您感到內疚。”
白敬齋重重嘆了一口氣,眼淚籟籟而落。
死一般的寂靜。
一會兒,白敬齋問道:“見過阮明瞭?”
龍飛搖搖頭,淡淡說道:“我一直與白薇是單線聯絡。”
白敬齋吸了一口雪茄,問道:“那個名冊帶來了?”
龍飛說道:“帶來了。”
白敬齋喜得站了起來:“拿出來我瞧瞧。”
龍飛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端坐在那裡,徐徐脫去西服、襯衫和背心,露出上身。
白敬齋、白薔、米蘭一看都怔住了。
白敬齋問:“名冊在哪裡?”
龍飛道:“白薇把名冊寫在我背上,只要用這小瓶裡的藥水往上一塗,字跡就會顯現出來。”
白薔接過小瓶,用力撬開瓶蓋,把藥水抹在龍飛的背上,一忽兒,果然出現了字跡,那字極小,共是四十二個人名,還有住址。
這時,只見白敬齋一抬手,一支毒縹飛了上去,一聲慘叫,一個人從大廳的窗戶處栽了下來。
白薔和米蘭跟過去一瞧,是白敬齋身邊的一個女傭,只見她手裡拿著一個微型照相機。
白敬齋不以為然地一笑,說道:“肯定又是黃飛虎派來的,拖出去。”
米蘭應聲把那具女屍拖了出去。
白敬齋對白薔道:“把這個名冊拍照下來。”白薔找來一個小照相機把龍飛背上的人名冊全部拍攝了下來。
白薔拿著膠捲出去了。
白敬齋與龍飛交談。白敬齋問了他的身世、工作經歷以及大陸的形勢,龍飛對答如流。
這時,米蘭回來了,靜靜地坐在一邊。
白敬齋看看手錶,說道:“雲亭先生,我今晚請你吃臺灣的風味飯菜。”
幾個人來到旁邊一間餐廳,依次坐在餐桌旁。兩個嬌美的女傭端上一盤盤菜餚和食品。
白敬齋興致勃勃地介紹道:“這是臺北的碧潭香魚,碧潭是臺北市郊新店溪的一個深水灣,綠水一流,凝碧流五,是觀光勝地。潭中出產一種香魚,鱗細背黑,腹黃吻紅這種自喜歡溯流吃細沙,非常潔淨。漁者捕魚後,先養於清水之中,令之葉沙靜腹,然後烹調。這種魚可連頭帶骨、血脈血腸一氣都吃下去,香酥無比。尤其鱗下有層脂肪,油炸後鱗脆脂香,絕無腥味,比起大陸卜杭州西湖‘五柳居’、江蘇松江‘四腮鱸’有過之而無不及故詩人有‘碧潭得自久著名’、‘寶島鄉味稱第一’之詠”
白敬齋又指著一樣食品說:“這是貢丸,創始人叫連海瑞,這家選制極嚴,須以豬後腳上腿肉為正料,又須是才屠宰個久而肉體尚溫的鮮肉,製作時要用竹槓把整塊豬肉用力錘碎,然人)加油、鹽。料用力揉搓,再擠捏成九,迅速放入滾水中煮熟。據說,連當年微服私訪的嘉慶事帝都極欣賞;嘉慶字帝回京後敕令臺灣官員時時進貢此物,所以此物叫貢丸。”
“這是蜜豆冰。是臺中幸發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