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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眾人慌忙陪笑,但都不明白他為何會說起這故事來。

齊王欣然道:“張儀就憑這沒有被人打斷的三寸不爛之舌,封侯拜相;項上將軍則憑手中之劍,成了上將軍,一舌一劍,可謂先後互相輝映。”

項少龍初次領教到齊人荒誕的想像力,應道:“大王這比喻真妙。”

田生笑道:“不過大將軍已改用自創的長匕首,棄劍不顧哩。”

齊王瞪了田生一眼,不悅道:“難道寡人不曉得嗎?寡人已命人去把上將軍的寶劍取回來。”

今次輪到項少龍大感尷尬,張口欲言,卻不知該怎說才好。難道說自己早把刀偷回來,還給曹秋道捅了一劍嗎?同時亦明白到齊王與大王子田生的關係非常惡劣,難怪田單臨時轉頭,改田健。不過看田單的衰老樣子,也不會比齊襄王長命多久。

齊襄王談興極濃。侃侃而言道:“自先王提出“尊王攘夷”,我大齊一直抱著匡天下、和合諸侯之志。至貴國商君變法,我們齊秦兩國,隱為東西兩大國,合則有利,分則有害,其形勢顯而易見。今次仲父親臨,又有上將軍作客,我們更加多三分親近,實為最大的賀禮。”

殿內諸人神態各異。田生剛給王父責怪,低頭噤若寒蟬。田健則以熱切的眼神,望向項少龍。呂不韋雖然陪笑,但神情卻不太自然。田單仍是那副胸藏城府、高深莫測的樣子。

此時有一近臣,走上王臺,跪地把一個信簡呈上齊王,還說了幾句話。

齊王聽得臉露訝色。向項少龍望來道:“曹公說已把寶器歸還上將軍,還有帛信一封,請寡人轉交上將軍。”

田單大訝道:“這是什麼一回事,上將軍見過曹公嗎?”

項少龍大感不妥,含胡點頭。

齊王使那內侍臣將信簡送到項少龍手上,項少龍取出帛書看後,微笑道:“承曹公看得起,約末將於壽宴後一天在稷下學宮的觀星臺切磋技藝,未將不勝榮幸。”

田單和呂不韋喜色一閃而沒。齊王則龍軀劇震,臉色更蒼白了。

項少龍則心中好笑,三天後他該已安抵魏境,別人就算笑自己怕了曹秋道,他也不會在意。

現時他最不想遇上的兩個人,一個是李牧,再一個就是這可怕的曹秋道。

項少龍甫離桓公臺。就給解子元截住,扯到一旁道:“上將軍騙得小弟好苦,原來你……”

項少龍先向解子元以眼色示意,再向田單、呂不韋等施禮道:“不敢再勞遠送,讓未將自行離去吧!”

田單道:“這幾天定要找個時間敘敘。”言罷與呂不韋去了。

解子元細看了項少龍現在的尊容,嘆道:“項兄果是一表人材,不同凡響。”

兩人並肩朝宮門舉步走去時,項少龍淡淡道:“解兄的訊息真快。”

解子元傲然道:“宮中有甚風吹草動,休想可瞞得過我。”

項少龍笑道:“那你知否曹秋道剛向小弟下了挑戰書,定了四日後子時在稷下的觀星臺比武,到時卻不準任何人在旁觀戰?”

解子元色變道:“這怎辦才好?唉,你還可以笑得出來。”

項少龍暗忖若非今晚可以溜走,便絕笑不出來。現在當然是兩回事。安慰他道:“大不了就棄刀認輸:難道他可殺了我嗎?”

解子元愕然道:“項兄若這麼做,不怕嬴政責怪嗎?”

項少龍這才想起自己代表的是秦人的榮耀,棄刀認輸當然不行,但溜走卻是再一回事。

總好過給一向劍下不留情的曹秋道一劍殺了。壓低聲音道:“兄弟自有應付之法,解兄不用擔心。”

解子元苦笑道:“不擔心就是假的,曹公的劍道已到鬼神莫測的境界,不知多少名震一方的超卓劍手,對者他就像小孩碰著個壯漢,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項少龍深有同感,這時來到停車處,侍從拉開車門,讓兩人登車。

坐好後,馬車開出。

項少龍問道:“到哪裡去?”

解子元道:“去見仲孫龍,他要親自向項兄謝罪。”

項少龍心中一陣感觸。世態炎涼,人情冷暖,莫此為甚。

一旦回覆項少龍的身分,整個世界都改變了。像歌舞團上下人等立即對自己奉若神明,紛來討好。

反是扮作沈良時,感覺上還自然得多。

解子元又道:“仲孫龍父子得知你是項少龍後。非常興奮。央我來求項兄一同對抗呂不韋,有項兄說幾句話,二王子說不定會改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