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靈氣波動頻繁,顯然是修為不俗之輩,穿戴著實不凡。
此人面色模糊,隱隱有法決的痕跡,顯然是不想被人認出身份,用法決遮蔽的自己的面容,但是看其氣度和穿著,應是名門子弟無疑,以其周身光華來說,定有高人指點。
“看來那人已然下潛,就讓他先替我掃除障礙,待其力盡之時,我再出手也為時不晚。”此人這樣想到,心中卻對父親的安排很是不解。
想他在同輩之中鮮有敵手,如何用得著別人探路,也暗怪父親多事,居然將此事告知外人,讓他尾隨其後,也好坐收漁利。
可此人十分驕傲,若非其父再三警告,早就先行檢視了,哪裡還輪得到夏侯天前來。
原來,長髮無意中聽到的訊息,便是此人父親故意洩露的,為的便是讓長髮為此人探路,好令此人能一舉成功。
此人父親物色數月,才選定長髮,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則長髮修為不錯,但卻不高,比起此人相差不少;二則長髮經驗老道,做事沉穩,對探路之事定然得心應手;這第三嘛,便是長髮的母親已經被其活捉,若是事情有何變故,便以其母親相威脅,長髮乃是出了名的孝子,縱然不甘心,可也只有交出寶物一途。
可惜陰差陽錯,夏侯天代替長髮來到碧波潭,更加超出他們預料的是,此時的夏侯天的修為比之長髮高出不少,不見得不是此人的對手。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暫且放下,若是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無法斷定結局會是怎樣。
藍袍男子的到來,夏侯天並不知道,他此時正好祈求,希望他可以快點到達潭底,因為他已經快支援不住了。
身上的防護法決已經全部失效,龜甲盾也暗淡無光,他的真氣也消耗了一半,若非今日修為有所突破,那他此時恐怕已經成為一座冰雕,永遠的留在碧波潭中了。
“怎麼還沒有到啊,這麼一個小譚,怎麼會有如此深度,真是詭異”
忽然,寒冷之氣驟降,夏侯天的肉身也隨之一展,“啪”的一聲,冰雕隨之破碎,夏侯天活動了一下軀體,雙眼向四周看去。
彷彿有一個無形的罩子,將潭水分開,上面寒冷刺骨,下面卻是溫暖如春,很是怪異。
突然,在冷熱交替之處,一些藍色的晶體引起了夏侯天的關注,下意識的想將之拿在手中,可剛一觸碰,寒氣瞬間襲來,冰霜席捲了夏侯天的雙臂,還有向下蔓延的趨勢。
“開”,夏侯天大吼一聲,真氣爆發而出,接著雙臂一振,瞬間解凍而出,可手臂依然麻木,真氣流過,方才恢復了一絲只覺。
夏侯天大驚,不想如此美麗的晶體,竟然會有如此威力,腦中細細回想,《六藝真解》中的一段話浮現於腦海之間。
葵水之精,產於陰陽交替之地,水之精華,經萬年孕育,又由陰陽之氣凝結而成,很是珍貴,若煉器之中加入少許,可附加寒氣攻擊,很是珍貴。
寶物在前,夏侯天卻沒有絲毫辦法,頓時面露焦慮,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走動。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樣才能將之收取呢?”
《六藝真解》中也記載有幾種收取之法,可惜不是修為要求過高,便是付出的代價太大,唯一比較適合夏侯天的,便是以陰屬性法器收取,夏侯天縱然收穫頗多,可唯獨這陰屬性法器,還是不曾擁有。
“該死,說不得只有報廢幾件法器了,如此寶物,若是不取,真是天理難容,法器沒有還可以再得,葵水之精此次要是錯過了,怕是要等百年之後方有希望了。”
話雖這麼說,可夏侯天法器本就不多,損失哪一件都夠他心疼很久了,一番取捨之下,將得自金劍的一柄飛劍,還有長髮的一把黑色短刀取出,不再猶豫,稍加祭練之後,便開始收取葵水之精。
也不知是葵水之精孕育時間過長,還是兩件法器的品質太過低劣,在收取一塊比較小的白色葵水之精時,兩件法器同時破碎。
“這”法器的突然破碎,讓夏侯天很是吃驚,以他的估計,兩件法器足以將大部分葵水之精收取,可現在不過才三層不到,法器便已支援不住,開始猶豫起來。
思索良久,終究還是抵不過寶物的誘惑,夏侯天忍痛將萬獸尺取出,又掙扎了片刻,一咬牙,將靈境之處得到的金色小劍祭出,將附著其上的神識抹去。
就這樣,大半的葵水之精都被夏侯天收入囊中,就在他將要收取最後的白色葵水之精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轟”的一聲,金色小劍劍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