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楚凜斜靠在床邊,看著自己的財經雜誌,燈光在他的側臉落下一片陰影。
徐沐喬上床的時候還在想,如果就能這樣,懵著懵著就是一輩子,就好了。
可惜,她本人就是個只相信後果和結果的女漢子。
本以為這晚能借著楚凜胳膊上有傷為由拒絕侍寢,誰知皇帝大大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徐沐喬怕碰到他胳膊上的傷也不敢掙扎,於是再一次被吃幹抹淨了。
皇帝大大睡得安穩,某隻累壞了的倒黴孩子卻睜著眼睛,自顧自鑽起了牛角尖。
“阿凜。”叫這個名字甚至不用唇舌碰撞。徐沐喬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呆呆地覺得心裡有些難受。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在深宮等著臨幸的妃子一樣,楚凜想要,她就要老實洗乾淨等著。楚凜不開心隨時可以給她一耳光,隨即動作粗暴得可以去婦聯告一狀。
她就這麼像個深閨怨婦一樣,在溫暖的被子裡,躺在楚凜的臂彎委屈了。
楚凜不夠安穩的夢境中,兩個人還是兒時的模樣,他仍然是司機的兒子,她是徐家的大小姐,故事後來沒那麼多變故和是非,只是徐沐喬到了婚嫁的年齡,徐家人給她尋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
對方是地產大亨的獨生子,雖然長得有點賊眉鼠眼,看起來胸無大志,好在並不花天酒地。徐沐喬反抗未果,帶著手腕上深深的劃痕,被迫嫁給了那個人。
而楚凜,不堪父母讓自己娶妻生子的壓力,憤然出國,每年除了寄錢贍養雙親,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是一場悲劇,楚凜在黑暗沉重的睡夢中始終清醒不了,哪怕特別難過,也忍不住要硬挺著,只為看到結局。
最後還是凌晨五六點鐘,徐沐喬輕手輕腳下床的動作弄醒了她。徐沐喬最近都這麼刻苦,一有時間就捧著本中醫的書看,楚凜對此自然是支援的,也讓人選了不少關於中醫學的書籍,在書房又加了個大的檀香木書架。
與夢境裡的一成不變最終走向分離相比而言,楚凜反而更滿足於現狀。他擔得起責任,守得住初心,對徐沐喬好是分分鐘可以做到的事。
徐沐喬看了一會兒書,書房沒開空調,有點冷。肩上突然多了一條羊毛毯,回過頭,楚凜遞給她一杯溫牛奶,“是不是每天晚上還不夠累?”
“……”徐沐喬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不要隨時隨地發情。”
“哪天要是不這樣,你不是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我在外面做了什麼?”
徐沐喬還在嘴硬,“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管。”
“你這麼彆扭的性子,也就我受得了。”楚凜給她按摩著肩膀,看著她閒適地往身後靠,頭搭在他的身上,唇角微勾。
“對了,上次暗殺那事兒查出結果了嗎?”徐沐喬突然問道。
“還沒,對幾家勢力都有些懷疑,不過快了。你就老實在家裡住著,房子附近我已經多叫了幾個人守著,不用擔心。”
徐沐喬眼角抽了抽,幾家勢力?四年沒見,楚凜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你顧好自己就行了,我覺得再怎麼著那些人也不會是衝我來的,畢竟我要啥沒啥……”
“那麼肯定?你不也曾經拿過炒股大賽的獎。”楚凜摸摸她的腦袋,“或許那些人是看中這裡,也說不定。”
徐沐喬從天靈蓋發出一股涼氣,忍不住抖了抖,“我見識少,你別嚇我。”
楚凜揉亂手下軟軟的發,“好了,有我在呢,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好好吃喝睡,有空了就學你想學的。”
“但是快開學了,你再不搞定,我哪敢去上學啊。”
徐沐喬以前經常在網上網購一些便宜的日用品,這次要是回學校收包裹,收到炸彈怎麼辦。
“放心,開學之前我要是查不出來,就給你請長假。”楚凜笑,“反正吳姑蘇又不是不認識你,只要考試過關了,平時不去有什麼關係。”
“貪汙**……”徐沐喬嘆氣,“可是我怎麼覺得感覺這麼爽呢。”
“跟我在一起待久了,學會墮落了。好了,我去上班了,你在家乖乖的。”楚凜又拍拍她的頭,“不要亂跑。”
“知道知道,去吧拜拜。”徐沐喬喝光牛奶,繼續看書大業。正巧目光就掃到一行,“白玉蘭,有祛風散寒、通竅之功;可治頭痛、鼻塞不通、齒痛等症。可用於工作勞累後發生血壓升高等頭痛。”
阿凜好像最近就是工作太勞累了,所以不經意間會暗自按一按眉心,徐沐喬心眼細,看到了就想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