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喬到了家便直奔臥房睡覺,楚凜輕聲交代李嫂晚上煮海帶排骨湯,順便多做些補氣血的食物。
徐沐喬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吃了飯,楚凜把一個修長的珠寶盒放在她面前。開啟來看,卻是那條和上官芸脖子上一模一樣的項鍊。
他居然這樣不肯用心。徐沐喬把盒子推回去,“我不想要。”
楚凜本來以為她會很驚喜的。項鍊上的翡翠,是他專門求許久未出山的珠寶設計大師畫了草圖,並且親自監工完成的。
碧綠的翡翠雕刻成兩隻相依的蟬,那是他們童年的回憶。結果徐沐喬一句輕描淡寫的不喜歡,就給全盤否定了。
楚凜的臉色如同千年玄鐵,徐沐喬卻視若無睹地打算回去繼續睡。李嫂擔心地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安,勸楚凜道,“先生別太放在心上,我剛清理衛生間,發現喬喬是來了例假,血是特別多,多得有些反常。女孩子這時候,很容易心情不好。”
楚凜的關注點落在那句‘多得有些反常’上,打了個電話,命人去查徐沐喬最近的飲食起居,有沒有生病或者去過醫院的跡象。
接到結果時,楚凜的表情已經能用暴怒來形容了。
流產手術?還是和一個帥氣的男生一起去的醫院!
楚凜寒著臉猛地推開臥室房門,打算和徐沐喬對質,卻被床單上瀰漫開的血色驚得幾乎失了魂。
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
“喬喬?”楚凜衝上前抱起徐沐喬單薄柔軟的身子,踢開房門下樓,放在車後座,輕輕拍她的臉,“喬喬,別睡,這就帶你去醫院了。”
勞斯萊斯幻影以飈車的速度在市區狂奔,遇紅燈則闖,警察見到他後座躺著個血流不止的女人,也不敢耽誤了救人的功夫。
到醫院時,徐沐喬身下的座椅已是鮮紅刺眼,人已經陷入深度昏迷,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蒼白。楚凜強行壓制住心裡的驚懼,探手到她鼻下,氣息已經如剛出生的小貓那般微弱斷續。
李嫂已經在楚宅打了醫院的電話,楚凜一把人帶到醫院門口便有推車來接。楚凜的白襯衫染著大片鮮血,顧不上大廳裡其他病人和家屬的側目,一路疾行緊跟著車子進了婦產科的走廊,路上始終握著徐沐喬的手,在她耳邊喚她的小名。
剛剛重逢,也剛剛結婚。暗自許諾要照顧她、寵她一輩子。到底是哪方面出了差錯,把喬喬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
獨自躺在臥房裡流血的時候,為什麼甚至不叫他,寧願自己受著那種痛苦。這些年,這種日子,她到底一個人怎麼撐下來的。
手術室的紅燈終於熄滅,醫生從裡面出來,摘掉口罩,見到楚凜就皺起了眉,“病人回家要好好休養,不能飲食不規律;家屬是怎麼照顧的?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病人引產之後有輕度抑鬱,休息不足飲食不當。除了yd有些發炎,還有中度胃潰瘍。”
“現在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如果說知道徐沐喬瞞著自己做流產手術時,楚凜恨不得毀掉世界,現在他的感覺,就是,只要喬喬人沒事就好。
“危險期已經過了,不過這段時間必須注意休養,不然很容易留下病根。很多女孩子都是年輕的時候不注意,年紀大了,各種痛苦就來了。”
楚凜一副受教的模樣,醫生也不好再加以責備。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儀表端正,看起來也不像不關心女朋友的人。只得囑咐一句,“女朋友以後可要照顧好了。別隻顧著工作,仗著自己年輕。很多事情錯過了根本沒有後悔的份。”
“她不是我女朋友。”楚凜看了眼病房,在醫生幾乎要對他產生‘負心漢’的誤解時,開口,“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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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結婚這種事,我只需要給自己答案。”楚凜輕啜了口咖啡,氣勢上一點也不輸給那馳騁商界和黑道多年的老者。
“任性!”老者用手中的柺杖重重搗了一下地面,“楚氏和上官家的千金早有婚約,當年楚氏走投無路,是上官家幫了我們。做人怎麼能不顧恩情,狼心狗肺!”
楚凜看了眼老者,“爺爺。我可以給上官家生意上的優惠,或者透過其他方式報答他們。要我娶上官芸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老者簡直是出離憤怒了,“當年我娶你奶奶是為了楚氏,你爸媽也是商業聯姻。到你這兒怎麼就不能了!你娶誰不好,娶徐家的人。忘了你爸媽是被誰害的了?”
“我心裡唯一認同的妻子就是徐沐喬。”楚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