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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宥講了兩句就將他推進了公司。

在上升的電梯裡,陳毅看著丞之說:“瘦了很多。”

丞之點頭,說:“你也是。”

陳毅確實變得非常消瘦,越發顯得凌厲。這段時間雖然對丞之的事情一直佯裝無視,但是夜夜都睡不好,工作又很忙,即使身邊的李彬彬再面露喜色他也沒辦法提起半點興趣,甚至有些厭煩看到那張似又不似的臉上露出任何好的神色。他內心裡覺得,他如此煎熬,丞之不應該是高興的。

此刻電梯光亮的牆壁上那樣面無表情的丞之才應該是他想象中的樣子。是的,這樣才是正確的。

陳毅準備帶他進自己的辦公室,然而丞之卻滑著輪椅朝他的辦公室走去。丞之沒出事之前一直是公司的藝術總監。陳毅眉頭一緊,跟著他過去。

看著自己辦公室一成不變的裝修,時間過去五年,已經顯得十分落伍,外面人看來或許會懷疑這藝術總監的審美。但桌子上的檔案還有窗臺上的花盆都顯示這裡一直被其他人使用著。

“這裡還是作為藝術總監辦公室使用?”丞之問。

陳毅點頭。

轉而說:“你這些天一直在胡宥那裡?我去找過你,為什麼不見我?”

看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發問,雖然語氣沒有多大變化,但丞之知道他已經十分生氣。

丞之連眼鏡都沒拿下,回答說:“這辦公室誰在用?李彬彬不嫌棄這裡原主人的品味已經過氣了麼?”

陳毅猛地走過去,“砰”的一聲將辦公室門關上。轉過身對丞之吼:“黎丞之,你不要以為把別人也拉進屎坑裡你自己就不臭了!我是問你最近為什麼要鬧!”

丞之想了想說:“我不記得我為什麼鬧了。”

陳毅鬆了鬆領帶,說:“我知道,你不就是說你生日我沒有去看你嗎?我說了我那天真的有事。而且我也打電話解釋過了。”

丞之點頭,說:“解釋過。說你要參加頒獎晚會,一個十點就結束的晚會!那狗仔拍到的照片是什麼?”

丞之說完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很斤斤計較的人,他原以為他都忘記了這事了。

陳毅單手叉腰,無力的揉了一把臉。

丞之看他那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拿出輪椅袋子裡的東西放在茶几上:“我這次來,不是要跟你談這個,而是別的。希望你看看。”

陳毅重重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沒有說話,只沉默著將整本細細看完。

“你要拍電影?”他有些不確信的問。

丞之點頭,說:“我想找點事情做。”他知道唯有這樣示弱他才可以使他的生活順利。

陳毅點頭,說:“是我太忽視你了,你想做便做吧!我接送你拍戲。”

時間已經是中午,丞之去衛生間,陳毅跟在後面,進了衛生間才發現裡面都安上了殘疾人用到馬桶和扶手,洗手檯。地板都換成了防滑的。但是陳毅還是強制性的幫了一把,雖然丞之未必樂意。但已經習慣。

有時候丞之想,陳毅為他做什麼的時候並不一定是出於愛,可能是出於習慣。

他透過鏡子看著這個幫他洗手的人,想起若干年後,這個人會站在自己墓碑前,一派平靜的說:“丞之,我來是要告訴你,我愛你,但是,也許已經結束了。是的,早已經結束。我來和你道別,你走好。”

沒有歡喜,沒有悲涼。

作者有話要說:

☆、拍戲拍戲

李彬彬盯著辦公室茶几上兩杯喝過的茶水,眼裡閃出怨毒的光芒。看著辦公室老掉牙的裝飾,他捏緊拳頭。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會是他的,然而所有的一切又無時不刻在嘲弄著他。他為公司做牛做馬,卻連一個人的替代品也做不了。這張沙發,他在這個上面被陳毅做過很多次,陳毅似乎對辦公室很有興致。只有一次,李彬彬每每想起都面色淒涼,那次是他在這裡加班,陳毅結束了飯局後突然過來,將他壓在沙發上,從背後進入,高潮時他回過頭看陳毅,那人閉著眼睛叫著“丞之”。他多想,多想將那時陳毅口中的名字換做自己的,多想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真正因為他而情慾炙熱。

過去好幾天,作為代理藝術總監的他才從周圍人嘴裡聽到公司要拍一部電影,製片人居然是陳毅,導演是上次如何也沒有請到的張導,而編劇是黎丞之那個瘸子!

丞之坐在車裡面,接過陳毅遞過來的盒子,裡面是部新手機,號碼1是陳毅的私人電話。

丞之打電話給劉媽,說今晚不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