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問了冬景軒怎麼走便端了藥過去了。
走近冬景軒便聽到有“叮叮”的打鬥聲,只見一個頭上滿是繃帶的男子和一名紅衣男子在打鬥,那紅衣男子只是一味的抵擋,劍都沒有出鞘。
已將近一百招,洛秋衣仍是沒能攻破玄冰的防禦,惹得自己滿頭大汗。一百招滿,玄冰微微一笑道:“洛兄小心了……”他只是輕輕一挑便挑開了洛秋衣的劍鋒,手腕一轉連劍帶鞘指在了洛秋衣的喉上。
“唉,慚愧,也枉我當了四年的武林盟主。”洛秋衣嘆息道。
玄冰沒有說話,緩緩坐回了石凳上,飲了一口酒。他本就是天下無敵的人物,何況他服過龍王須。
紫竹驚訝的不知所以,手裡一鬆。
“有勞姑娘了,讓我來吧。”嵐孤涯在她鬆手時正好接過了藥碗,然後一臉笑意的看著玄冰,卻被傻兒攔了下來。
傻兒扁了扁嘴道:“我也要喝,你們偏心只給姐姐。”
紫竹痴痴地看著那一襲紅衣的男子,人有相似,但是不可能一模一樣吧。一樣的臉,一樣的冰冷氣息,一樣的紅衣。
“玄冰……”她緩緩走了過去。
洛秋衣疑惑的看了一眼紫竹道:“你認識?”
“不認識。”玄冰淡淡道,不帶任何感情。
洛秋衣看她穿著下人的衣裳,但是又沒見過她,想必應是新招來的。但是看她的樣子分明是認識的啊,玄冰說不認識應該是不想認,什麼關係呢?
又見紫竹(2)
嵐孤涯也懶得和傻兒吵了,自顧自的端著藥就要走進去,傻兒就是攔著不讓。
“不行!”傻兒堅決不讓。
嵐孤涯無奈的搖了搖頭,瞥見了剛才的丫環居然還沒走,而且還痴痴地看著玄冰。不由疑惑。
“自從公子那夜走後,紫竹就一直念著公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公子了。”紫竹走向玄冰,哀傷的說,眼中滿是歡喜。
嵐孤涯聽了直瞪眼睛,這話怎麼聽上去像是在對一個負心漢說的,莫非玄冰其實是個風流多情的人?也不對,他若是風流多情,又怎麼會在乎龍姑娘與他的師徒身份遲遲未在一起呢?
洛秋衣聽著也是疑惑,那話實在是太易令人誤解了。
“姑娘是認錯人了吧。”玄冰冷冷道。
“他們說你死了,我不信,你怎麼會死呢?求公子讓紫竹留在身邊,紫竹願意為公子歌一世的曲。”紫竹滿心歡喜的道,想要伸手去拉玄冰的手,但是被他推開了。
“姑娘請自重,在下莫問憶,不是你說的玄冰。”
“不會的,就是你,我怎麼會認錯呢?”紫竹不信。玄冰皺了皺眉,一抹愁緒浮上心頭,連她都那麼的確信的認出了他,可是他心愛的女子呢?卻是堅信他死了,該喜該悲呢?
洛秋衣看了看道:“姑娘,你真是認錯人了吧,我與他認識已有多年,他確實不是玄冰。你想玄冰那樣的人物,怎麼會與我稱兄道弟呢?”
紫竹自嘲的笑了笑,是啊,玄冰那樣子的人物怎麼會記得她呢?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歌姬,他聽曲子聽膩了,走了便是。又怎麼會記得她呢,他已有心愛之人,怎麼會讓她呆在身旁呢?
“是,是我認錯人了。”紫竹淡淡道,默默的離開了。
“我說,莫兄,你這樣可不太好吧?”嵐孤涯調笑道,“做了事可要負責才是,即使只是個煙花女子你也不能如此絕情啊。”
玄冰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莫兄不是那樣的人。”洛秋衣為他辯解道。
那樣的人,是怎樣的呢?玄冰沉思,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呢?在成為武林神話之前。
有些記不清了,只模糊的知道自己為了報仇拜入了星煞宮逍遙子門下,學武初成便報了父母之仇。然後憑著一身絕世武功,傲視群雄,年少輕狂的挑戰了無數高手,他喜歡放肆的大笑,玩世不恭的看著那些失敗者,他應該是什麼也不在乎的啊。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被淹沒在流言之中,但是在乎她成為世俗的閒時話題。
“哇,好苦啊。”乞傻兒趁嵐孤涯不注意奪過藥碗一飲而盡,洛秋衣只好命人再重新煎藥。
傻瓜是天才(1)
乞傻兒瞪著嵐孤涯,狠狠的一腳踩了下去,生氣道:“肯定被你換了!我要喝姐姐的!”
嵐孤涯一閃躲開了踩來的一腳,正要說什麼,傻兒居然哭了起來。
“瘋丫頭一個。”嵐孤涯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