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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那運動細胞特別缺失的阿平望而卻步,可喜歡爬山的人多勢眾,死都要去,而且不肯讓她原地待命,死命把她也拉了上山。

山,是滿掛山崖尖石的險峰,嚇得從小就不喜歡運動的她雙腿發抖。

ZZZZZZZZZZZ(發抖中)

好在大家都曉得此人運動水平低,紛紛主動地幫她背了小包、拿了相機,小坤和兔子一前一後看著她,將這呆子搞得成了一個“重點保護物件”,看起來似乎萬無一失了,才趕緊跟上已經放慢了腳步的大部隊,出發從“東衝”徒手攀爬懸崖,往“西衝”出發。

徒手攀巖的第一道恐怖,就是會擦傷那些沒穿長袖衣褲的傢伙的嫩皮:全場只有阿平一個人是沙灘短褲的貨色,結果一道道的橫線,一道道的皮,一道道的血跡,她不禁問大家:“你們又沒告訴我今兒是攀巖,你們倒是穿了長褲,你們有先見之明啊?”

“誰說的啦?”猴子笑。

“為啥我就穿了短的沙灘褲,你看現在都受傷啦!!!!!”阿平沒好氣,當然了,也是因為爬山,弄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們往日每天都穿長褲,所以~~~”小坤拍拍那呆子,大笑。

無語了半日,只好跟上。

漸漸地,大海已經看不見了,只看見石縫之中的一彎藍色的海水,乖乖地躺在海灘之內,偶然地隨著微風輕輕地盪漾,彷彿已經離這群正沿著懸崖攀爬的80後“半老”蟻族們,有了一定的距離,但,理智告訴人們,深海就潛伏在山崖之下,而生死,就在雙手之間;而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真實版,就在這裡上演著現場秀。

阿平的手掌上、大腿上,被山石劃出了道道血痕,斑斑駁駁地還勾留了很多山石上邊兒的灰塵,有紅的有黃的,更有黑紫色的,真有一種變態的美麗和蒼涼,無良地譏笑著她無力的雙手和無望的人生。

眾人在笑——眾人的笑是正常,因為他們這幾號人有能力征服高山,他們從小就出身於山水之間,如今登臨崖頂,就像全人類的先祖征服自然一樣,有一種成就偉業的優越感和登高望遠的飄飄然,所以會笑,會心地笑,掙脫往日沉重的工作壓力會心地笑。

她笑不出來——她沒有能力征服所謂的高山能力,她自幼生活在鋼筋水泥包圍著的盒子裡頭,四周都是牆壁,小時候周圍的人給的要求是“乖巧”和“聰明”,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其實不懂爬山,並不是兒戲,而是生死攸關!

對於大家,這懸崖是玩具,對於她,這懸崖是刑場。

所以,她沒有笑,一路都沒有笑,只低頭,緊張地四處攀扶,四處揪扯,可是整座山,除了山底下還剩餘幾株衰草,幾根山藤,而越往上,山石越是嶙峋,山峰越是陡峭,而山崖則越是險峻。

開始的時候,兔子和小坤都還能扛著相機拍攝呆子阿平的頹相,指指點點,笑得不亦樂乎,但這山崖進之愈入,見之愈險,山石雄奇,幾乎能夠遮天蔽日,明明是光天化日地進了山,可那入雲的高山卻似乎已經令人進入了黑夜。

故此,笑聲停了,沒有人再注意呆子。

好在阿平已經適應了山崖,爪子也能抓住石頭了,抬頭望天,天依然那麼的藍,可是她眼中已經給這湛藍的天空,點綴多了好多變化無常的星星——天啊,原來此人體力已經幾乎耗盡,開始眼冒金星了!

嚇得她立馬高呼“隊友們”,隊友們也束手無策,因為他們也被一座又一座的嶙峋,嚇得把隨身攜帶的乾糧吃了個變,事先都不打半聲招呼,就實行了“三光政策”,連礦泉水也只剩下了半瓶,阿平也顧不得什麼“吃別人的口水”之類的廢話,連連喝了幾口,要不是被隊友們高聲喝住,這人估計就成了千古罪人——把全隊最後的水喝光了!!!! 。。

第四節 山水相欺(下)

正午的驕陽,終於突破了山巒,熱辣辣地曬在每個人的身上,海邊的陽光,根本不會放過來欣賞美景的每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但當時他們都因為覺得阿平攜帶的那防曬霜太過油膩,不肯塗抹,還大笑鄭重其事猛地塗抹的呆子是杞人憂天,這時都後悔起來,大呼小叫,猛地問她防曬霜的去處。

她早已氣喘如牛,一邊跌跌撞撞地有手死死抓住山石,一邊呆瓜似的尋找自己被朋友們搶著幫忙拿走的小揹包,道:“在我揹包裡頭,圓筒形、藍色的那一瓶!”

眾人顧不得危險,在僅可立足的小地盤,狂塗惡補防曬霜,瞬間,連防曬霜都被這群人給消耗完畢了,果真是彈盡糧絕,令人絕望,此時,雖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