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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全瞥一眼圖紙,也不身手接,滿不在乎的撇撇嘴:“說不繞彎子還問這種傻問題!還能是哪兒來的,不就是我打了個劫搶來的!”

【感謝卓爾法師之子和何思改筒子的粉紅!三鞠躬!】

正文 第二十章 劫富濟貧

一個高中男生,說起自己“打了個劫”,語氣竟然輕鬆的好像是說“打了個嗝”一樣,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他知道打劫是違法犯罪,可是根本不在乎。

在找到莊全之前,秦若男和安長埔也和政教處主任交流過,對莊全的身世有了一些瞭解。這個男孩兒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務工賺錢,是資深的“洋務工”,莊全作為留守兒童從小就在祖父母家生活,由老人代替父母照顧撫養,他的祖父母年紀都很大,莊全又是家裡的唯一的孫子,別的孩子父母都在身邊,他卻一年到頭都見不到爹媽的面,老兩口連一句重話都不捨得說他。

之前因為莊全的表現實在頑劣,校方也曾經派老師到他家中去家訪,結果看到他年邁的祖父母唉聲嘆氣的替他求情,老師也不忍心多說什麼,白跑了一趟,之後莊全依舊行為惡劣,犯了錯誤捅了簍子,甭管怎麼批評教育,人家就是把脖子一梗,一聲不吭,油鹽不進。

這是一塊不服管教的滾刀肉。這個印象是見到莊全之前就已經留在了秦若男和安長埔的腦海中,現在見到他本人,只簡單的兩句對話,就更加加深了這種認知。

“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打了個劫’弄到的那部手機。”安長埔把椅子往莊全身邊拉近一點,沒有板起面孔嚇唬人,而是對他笑笑,試圖軟化孩子臉上毫不掩飾的戒備。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啊!我都說了是打劫搶來的!東西你們肯定也找到了,想問過程你們找被搶那小子去!別來問我!我不記得!”莊全倒不覺得緊張,抖著二郎腿,滿不在乎的說。“要抓我走就趕緊走!”

舉止做派之間,全然是一副幾“進宮”的老油條樣。

說完,他卻又忽然狐疑的轉過臉來打量著安長埔和秦若男,疑惑的咕噥著:“你倆是新調過來的?我以前怎麼沒在派出所見過你們倆這麼兩號人?!”

安長埔還打算開導勸說,秦若男從後面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開口,自己正襟危坐的面對莊全,板著面孔對他說:“你沒見過我們很正常。因為我們不是派出所的,我們兩個是市公安局重案組刑警。”

莊全聽了這話,登時就愣了,隨即又鄙夷的咧嘴一笑:“多大點兒事兒啊!不就是打劫了一個小屁孩兒麼!怎麼?他是市長家的兒子啊還是省長家的兒子?這種小事也要搬重案組出來嚇唬人!可真了不起!反正我話說前頭,手機我賣了,錢也花光了,你讓我賠我也沒錢!”

“被你搶劫的孩子既不是市長的兒子,也不是省長的兒子。他和你一樣,父母都是普通市民。但是關於當天你打劫他的情況,我只能問你,因為那個小男孩兒已經失蹤了,自從被你打劫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秦若男一臉嚴肅。神情沒有一絲鬆動。

莊全在她說話的過程中眼睛一直盯著秦若男的臉,想要從她的態度裡觀察出事情的嚴重性,現在聽了她的話,又看她沒有笑意的嚴肅面孔,嘴巴上沒有吭聲,身子卻有些坐不住的在椅子上挪動著屁股。

憋了一會兒,被兩個刑警盯著看的莊全臉上終於出現了一些淡淡的慌張。

“我可沒殺人啊!做過的事情我認賬,沒做過的,你們別賴我!我就是搶了點兒小錢。那小孩兒的死活和我沒關係!”

莊全的語氣雖然帶著抗拒。實際上卻是他願意開口,想要替自己澄清的一種訊號,聽了這話,秦若男悄悄鬆了口氣。安長埔也朝她遞了一個“做的好”的眼神。

“我們也希望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不過現在被你打劫的小男孩兒失蹤,我們沒法證明,就看你是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想繼續耍酷,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秦若男盯著莊全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對他說,“以前你年紀小,一些小打小鬧的過個行為,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家裡不捨得說你,學校也對你寬容,不過這一次不管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只要你拿不出與你無關的證明,一旦和這件事扯上關係,相信我,你祖父母、父母,學校,都沒有辦法幫你遠離麻煩。”

莊全沉默了,時不時身手抓抓自己的腦袋,似乎很煩惱的樣子。

“你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不要有負擔,只要說清楚,我們是不會隨隨便便就冤枉你的。”安長埔看他已經在秦若男的施壓下情緒出現了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