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說,你一出現,那個糾纏姜燕的人就立刻離開了,沒有再糾纏對麼?那之後呢?”
“之後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我剛才不是都說了麼,我幫了她,她一點兒感謝我的意思都沒有,我當時還問了一句她有沒怎麼樣,一個人走行不行,她理都沒理我,趾高氣昂的就走了,我也不是那麼不知道好歹的人,人家不哼不哈的,我何苦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孔成禮回憶起當初的事情,還是很不痛快,臉色陰沉得厲害。
“你和姜燕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搞到那麼僵的呢?”安長埔小心翼翼的問,一方面孔成禮現在的情緒顯然又落回到接近最低點的狀態,很有可能會隨時遷怒別人以發洩心中的不滿,另外一方面,他也怕不小心露出什麼破綻,讓孔成禮意識到他們其實並沒有真的掌握當他和姜燕之間的什麼資訊,那樣的話好不容易開啟的突破口就會再次被破壞。
“我們之間的關係談不上僵,對人家來,可能就是單純沒看得起我,對我來說,無非就是惱火自己當初瞎了眼唄。”孔成禮別看一直排斥與姜燕有關的事情,真的提起她來,卻沒有表現的暴跳如雷,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下去,嘆了口氣,說,“我以為就算不提別的那些,就單純憑我當年對她的那些照顧,她也或多或少應該對我講點情面,哪想到她竟然是那種只認錢不認人的人,這事兒歸根結底其實是算我眼瞎,我看錯了人。”
秦若男畢竟是個姑娘,儘管比起一些同齡女孩兒,她不算是感情細膩豐富的那種型別,卻畢竟比男性要對一些感情上的東西更敏感一些,之前聽孔成禮說他是在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時候經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妻子,而那個時候,孔成禮還在團委工作,事業上還處於比較順利的上升期,比起現在來說,境遇顯然要好得多,所以他所謂的人生低谷,極有可能是指感情方面,現在再加上他反反覆覆強調自己當初“眼瞎”、“看錯了人”,很顯然,當初他和姜燕,不管是雙方,還是單方面,至少是有故事的。
“你和姜燕,你們兩個過去……”她斟酌著自己的用詞,不知道該怎麼問比較妥當。
“沒有,”孔成禮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否定了她的猜測,“我們兩個沒有談過朋友,一直都只是同事關係,只不過有一段時間,姜燕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給了我那方面的錯覺,我覺得她是有意的,不過這麼多年,各自都成家了,這種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去問,現在她人都死了,就更沒有問出個答案的可能性。”
“假如你當初的判斷是正確的,姜燕當初和你在一個部門做同事的時候,有意給你一種她對你有意思的錯覺,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虛榮?”安長埔問。
孔成禮自嘲的笑了笑:“虛榮?我當時又不是什麼風度翩翩的奶油小生,又不是什麼好出身的公子哥,就是個窮小子,她那麼勾著我,能有什麼好虛榮的!那個時候她剛畢業,留校之後進了團委當幹事,經常需要寫一些稿件,準備一些文字材料,組織一些團活動什麼的,比較鍛鍊,也比較需要具備一定的文字功底和組織能力,姜燕在這兩方面根本就不行,那時候也沒有電腦,不像現在,上網找一些材料,東拼西湊的也就能糊弄過關了,那會兒都得是真的動筆去寫,她動不動就咬著筆頭盯著稿紙,一坐就是一下午,連一頁紙的東西都寫不滿,就算勉強寫出來了,看著也是驢唇不對馬嘴,根本不能用!”
他停頓了一下,用略帶這一點鄙夷的語氣說:“這麼說吧,除了當年還年輕的時候,她長得還挺好看之外,整個人就是個草包。
“所以她故意讓你覺得她對你有意思,利用你來幫她完成她自己份內的工作嘍?”安長埔聽明白了。
孔成禮點點頭:“對,那時候她的稿子都是我幫她寫,有時候需要她組織什麼活動也都是我在幫忙,最後像上面彙報工作的時候,明明是我主要出力,她每次都彙報得好像她才是唯一的骨幹似的,我從來都沒有計較過,我以為沒準兒慢慢的我們倆就水到渠成,結果有一天她突然就開始在辦公室裡發喜帖,我才知道她是要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夥子了。後來,我比她早留校了幾年,我都還留在團委沒有調動工作的時候,她就突然被調去了人事科,沒兩三年就從人事科提拔進了人事處,我那會兒雖然已經知道她只不過是利用我幫她完成工作而已,也還是聽替她高興的,覺得好歹我也照顧她幫她了那麼久,她發展的好,我也能借點光,沒想到,我的年齡快要到上限的時候,還特意到她家裡去找她聊過,說得好好的,一轉頭我就被調到了保衛處,還是降格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