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埔和秦若男花了將近一下午的時間去篩查。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一調查方向,很顯然,那輛當晚載著邵慧豔離開的黑色轎車沒有經過那個十字路口就從岔路口離開了。
雖然邵慧豔的血跡被發現在章麗姝家的出租屋裡。但是由於章麗姝家地處偏僻地段,周圍更難找到任何的監控裝置,想要從那一個方向獲取黑色轎車相關資訊是不可能的。
斷了這一條線索,黑色轎車的事情就只能暫時先放一放,與其大海撈針的去找一輛車。倒不如去想辦法弄清楚當晚與邵慧豔發生爭執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上,藍月亮酒吧的老闆兼酒保顯然是可以幫的是忙的。除了前一天晚上他看到邵慧豔照片後的反應之外,現在又多了一條重要的證人證詞,當晚那個中年男人在走進酒吧之後,曾經和酒吧的老闆打了一聲招呼。
等到酒吧差不多該準備開門營業的時候,安長埔和秦若男又一次來到了藍月亮酒吧,到那裡的時候,藍月亮酒吧裡已經有人在了,不過不像是顧客,倒好像是老闆自己的朋友,幾個都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圍坐一張桌子周圍,正熱熱鬧鬧的聊著什麼,每個人面前都放著開了的酒瓶,桌上還有幾碟堅果拼盤,從這些人已經面紅耳赤的臉色上看,已經喝了有一會兒了。
酒吧老闆也坐在他們當中,原本看到有人上門,起身想要招呼,仔細一看來人是前一天晚上見過一面的那兩個警察之後,動作頓時放慢了一拍。
“老闆,朋友聚會啊?耽誤你幾分鐘沒有問題吧?”安長埔笑呵呵的走過去和酒吧老闆打招呼,秦若男則站在吧檯邊上等著。
老闆不太情願的抿了抿嘴,起身示意其他人繼續,自己和安長埔一起朝吧檯邊走:“有沒有問題你們不也得問麼。”
這樣的態度和反應都在安長埔的意料之內,他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坐下來,用隨意的口吻問道:“昨天我們倆來的有些晚,可能你也累了,有些事情記得不一定太清楚,我們想讓你再幫我們辨認一下,是不是認識這個女孩兒。”
說著,他作勢要從衣兜裡往外掏照片,酒吧老闆連忙伸手做了一個阻攔的動作,示意他不需要在拿照片出來。
“我昨天還沒到困糊塗的地步,不認識就肯定是不認識,你再讓我看也沒有用,看多了照片是認識了,人還是不認識,那不是一樣麼!”他皺著眉頭對安長埔說,“要不然你們再問我點別的,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要是沒別的事,你們也看到了,我朋友來這兒玩,我得去陪陪客人。”
“那我們也不多耽誤你的時間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秦若男聽他那麼說完,開口對酒吧老闆說,“上週和邵慧豔一起在你的酒吧裡發生衝突的那個男的,你認識麼?”
“不認識。”酒吧老闆立刻不假思索的回答。
安長埔看看秦若男,再看看酒吧老闆,不出聲的笑了。
他這一笑,酒吧老闆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刻意迴避的有些虛假,讓人抓到了破綻,他立刻改口對秦若男說:“我是說你剛才那個問題裡的兩個人我都不認識。”
秦若男不開口,默默的看著酒吧老闆,安長埔等了一會兒,等酒吧老闆被秦若男看得有些慌了神,這才重新打破沉默:“老闆,我覺得你是個明白人,昨天看過我們的工作證,又知道我們是來了解關於邵慧豔的情況之後,你肯定對事情的嚴重程度有了估計,我們既然來你這裡瞭解情況,也沒有打算遮遮掩掩,邵慧豔前幾天早人殺害,目前據我們掌握到的資訊,她在遇害前曾經在你這裡與人發生過沖突,你是生意人,不願意被捲進不必要的麻煩,這我們能夠理解,但是人命關天,如果你知道對方的身份,還希望能夠毫不隱瞞的為我們提供線索。”
酒吧老闆聽說邵慧豔已死的訊息之後,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他掃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聊天喝酒的朋友們,那幾個人聊得正酣,說話聲音也很大,沒有人注意他們這一邊的情形。
“你們當警察的破案不容易我知道,我要是能幫得上忙,也就幫了,問題是,我真不知道,這我也沒辦法,總不好編個瞎話矇騙你們吧?”眼珠子轉了轉,他還是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你有選擇配合我們工作的權利,也一樣有權拒絕配合,我們沒辦法強迫你,”安長埔嘆了口氣,似乎是因為拿酒吧老闆沒辦法,所以放棄了,可是隨後他卻又話鋒一轉,“只不過,就算沒有辦法從你這裡瞭解到資訊,我們一樣還會透過別的途徑去實現,你不管是出於不想惹事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