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磊搖搖頭:“我們倆分手之後她一直都不搭理我,別說我找她或者打電話給她,就是在路上遇到了,她都不願意正眼兒看我!張俏這個人什麼都挺好的,就是脾氣太壞了,怎麼說呢,心眼兒不大,肚子裡還總裝著火藥似的,我們倆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和寢室裡的人,同專業的人,都鬧過矛盾,挺不愉快的,而且……”
說著,他忽然變得更加難為情起來,在沙發上不自在的挪動幾下身子:“而且我們倆談戀愛之後,因為我,也給她帶來了一點麻煩,一直到我們倆分手之後,那件事都不知道有沒有了結,所以我也有點擔心。”
秦若男看看安長埔,之前他們兩個人到張俏生前居住的寢室去走訪的時候,並沒有聽同寢室的五個女生說起與張俏發生過任何的矛盾,那些姑娘和張俏之間的關係似乎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可是方才祝天磊的話裡分明提到張俏曾經和寢室的室友發生過很不愉快的矛盾。為什麼張俏的室友們隱瞞了這件事沒有說呢?
“張俏和她寢室裡面的哪個室友發生過矛盾?”她連忙問祝天磊。
祝天磊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你們之前去過她寢室了是吧?不是那個寢室裡的人,張俏是去年秋天開學的時候才到這個新校區來的,之前的兩年我們一直都是在老校區那邊上課和住宿的,她和現在這個寢室的室友關係怎麼樣我不太清楚,因為過來這邊之後我們倆就已經分手了,但是我說的事情,估計新校區這邊的人都不太清楚。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張俏她到底怎麼了?”
“張俏死了。”安長埔說,只說了這麼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並沒有直接告訴祝天磊,張俏具體的死因和死狀。
祝天磊一雙原本就很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他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安長埔看了幾秒鐘,然後才自言自語一樣的說:“不會吧……”
“真的假的?你們是不是在和我逗著玩兒呢?”回過神來,他看看安長埔,又看看秦若男,努力維持著一臉輕鬆的表情問道。
安長埔搖搖頭:“你覺得我們的職業有那麼強的娛樂性麼?我們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的。”
“我的天吶……怎、怎麼會這樣呢?!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呢?!”祝天磊一下子失了神。愣愣的看著自己對面的兩個警察,就好像他們忽然搖身一變成了兩個有著滑膩膩綠色面板和拳頭那麼大眼睛的外星人一樣。
安長埔和秦若男都沒有說話,默默的注視著祝天磊的反應,看著他從一臉的難以置信,逐漸換上了一臉的絕望。
“怎麼會這樣?張俏是什麼時候死的?她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她?”祝天磊回過神來之後,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說完之後不等別人作出回應,自己就顯意識到方才那番話裡的一個錯誤,“哦。不對,你們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殺的她,所以你們才會去學校裡打聽……”
說著,他俯身低下頭,把臉埋進自己的手心裡。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起初秦若男以為他是在哭。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個年輕人其實只不過是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想殺她,就算她之前和不少人鬧過矛盾,可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落得這麼個下場啊!這怎麼可能!”過了一會兒,祝天磊抬起頭來,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
安長埔微微一挑眉毛:“為什麼你認為張俏是被別人殺死的?難道她不可能是自殺的麼?是什麼讓你認定張俏的死是他殺?”
祝天磊怔了一下,看起來因為安長埔的這句詢問而有些惱火,他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吸了口氣才開口說:“你的意思是我剛才那些話等於不打自招?那你可就搞錯了!我和張俏是分手了沒錯,但是我不怨恨她,雖然我們倆在一起不合適,但是我對她沒有記恨也沒有什麼放不下!我認為她不可能是自殺也是有原因的,如果她是自殺,你們警察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到學校裡去打聽張俏的事情,再說,雖然張俏過去有一段時間挺抑鬱的,但是我前一段時間在學校裡看到她的時候,她還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就連我和她談戀愛的那段時間裡頭,我都沒見她那麼一臉幸福洋溢的模樣過,就她那種狀態,根本不可能自殺惡犬天下!”
“你不用這麼敏感,我們也只不過是例行詢問,對你本人沒有任何偏見,請你冷靜一點,不要那麼激動。”秦若男的臉上雖然表情依舊比較嚴肅,但是語氣裡卻掩起了鋒芒,“你之前說張俏和她之前老校區的寢室室友、同專業同學都鬧過矛盾?大體和什麼有關?”
“其實都是女生之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