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兩個吃完飯出來之後會去哪裡。”
秦若男點點頭,不說話了,安長埔也沒有再開口,兩個人各自沉默著,似乎是在默默的等著餐館裡用餐的一對男女從裡面出來,又好像是各自懷著心事。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安長埔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安長埔接電話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驚喜,只簡單的詢問對方是否能夠確定之後就道了謝,結束通話了電話,緊接著又發動汽車,一副急著離開的樣子。
“怎麼了?是有什麼情況麼?好訊息還是壞訊息?”秦若男看他這一連串的反應,有些緊張的開口詢問。
“算是好訊息吧!”安長埔把車子開上主路,“剛才的電話是羅興懷家小區的保安打來的,他說剛才看到羅興懷的車從外面開回來,估計是羅興懷回家了,之前咱們去那裡找過人,保安覺得有必要告訴咱們一聲。我覺得與其等著橫生枝節,還不如趁現在找上門去,如果能夠堵個正著那就再好不過了!”
事實證明,把羅興懷“堵個正著”的難易程度顯然要比安長埔之前與其的低很多,經過了上一次在羅興懷那裡碰壁,之後又處處撲空之後,安長埔一度還很擔心讓羅興懷從此消失在自己和秦若男的視線當中,沒想到等他們火急火燎的趕到羅興懷家的時候,敲過房門之後沒多久,頂著一腦袋溼發的羅興懷就給他們開了門。
“你們是屬蒼蠅的麼?還真是無處不在。”羅興懷對於秦若男他們兩個人的出現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不大歡迎的態度倒是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一開門便忍不住開口譏諷起來。
“羅醫生,你不用把話說的那麼難聽,老話講,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說我們是蒼蠅就等於說你自己是臭雞蛋,咱們誰也佔不了多大的便宜,還是把心態放平和一點,開啟天窗說亮話比較好。”安長埔對羅興懷的話不急不惱,心平氣和的站在門口對他說。
羅興懷被他這麼頂了一句,覺得有些自討沒趣,一臉不情願的從門口閃開身子:“進來吧,把門關上,要不然進來蚊子。”
安長埔和秦若男依言進了羅興懷的家,作為一個單身漢而言,羅興懷的家實在是乾淨得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也幾乎不為過,就連和有輕微潔癖又有強迫症的鐘翰在一起工作生活了一年多的安長埔,都難免有些感到意外。
“你們倆隨便坐吧。”羅興懷率先坐在了沙發上,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髮,雖然還是有些愛理不理,好歹倒是比之前在醫院裡的時候態度緩和了許多,“就算你們今天不堵到我家門口,我明天也打算和你們聯絡的,現在被你們搞得我很被動。”
“現在化被動為主動也不晚。”因為羅興懷的態度格外的好,所以安長埔也同樣的把原本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一點。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羅興懷剛開口詢問,自己就立刻改變了主意,“算了,我不問了,你們是當警察的,肯定有你們的途徑。”
“你長途跋涉的趕回來,應該也挺辛苦的吧?明天是不是還得去醫院銷假上班?那咱們就直奔主題吧,免得耽誤了你的休息時間。”安長埔間接承認了對羅興懷的情況已經有所掌握的事實,“現在你應該不排斥和我們談談張俏吧?”
“原本我不想說,這兩天回了趟家裡,”羅興懷攏了攏自己依舊溼漉漉的頭髮,“我父母和我談了很久,我也就想通了,有些事情逃避只會給自己添麻煩,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安長埔沒有作聲,默默的等著羅興懷自己開口,他不知道羅興懷所謂的逃避只會添麻煩和該面對的終歸要面對是不是和自己的理解相一致,索性默不作聲,等著羅興懷自己開口。
羅興懷似乎也有些覺得難以啟齒,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本來有些事情我是不願意提的,不是我心虛不敢提張俏,我是怕你們因為張俏的事情把我最不希望被別人知道的秘密也一起給挖出來。”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腿:“我過去得過小兒麻痺症。”
“這個我們知道,可是這和張俏有什麼關係?”秦若男有些不解。
“張俏不僅僅是我的患者……我在她出院之後……追求過她。”羅興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聲音比之前略微放低了一些,好像很羞於承認這件事。
“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不過據我們瞭解,你之前似乎對於身邊對你有意思的女性都很排斥,也有過幾段短暫的戀情,張俏和她們比絕對不是最優秀的一個,為什麼會選擇拒絕別人而去追求她?”安長埔問,倒不是他對羅興懷的私生活有多麼大的好奇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