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樂蓉之前不敢隨隨便便的亮明身份說明來意呢,雖說現在對方防範自己和秦若男的舉動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到也不能不說。作為僱員來說,這個年輕的工作人員還是很盡職盡責的。
工作人員按照聯絡簿上的電話號碼,用中介公司的座機撥過去。很快就搖搖頭,放下聽筒,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湯樂蓉的手機關機呢,我就說她休息的時候不可能開機麼,你們是想要找模特拍什麼型別的圖片?是商品宣傳麼?需要什麼特質?我們公司手下的平面模特人數上雖然不是特別多。但素質上絕對是比其他同行優越的,除了湯樂蓉之外,肯定也還能給你們找到滿意的人選,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對不對?”
秦若男看了看安長埔,他們沒有時間假裝成顧客在這裡反覆周旋。想要確認他們發現的死者是不是湯樂蓉本人,顯然是不能透過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員來解決的,於是她一邊詢問一邊摸出自己的證件:“你知道湯樂蓉的家庭住址麼?”
“你問這個幹什麼?湯樂蓉和我們可是有協議的。不可以單獨接拍片的工作,你們就算……”工作人員起初誤會了秦若男,剛板起臉來提醒,話說了一半一眼看到秦若男手裡的證件,立刻錯愕的打住了話頭。怔怔的看著秦若男一會兒才重新出聲,“你……你們找湯樂蓉有事啊?是和她有關的事。還是她本人有什麼事?”
很顯然,她已經很聰明的意識到,兩個警察找上門來點名要人,肯定不是想要找湯樂蓉去幫忙拍什麼形象宣傳照。
“她的住址……我不確定我們公司這邊有沒有掌握,我給你們想辦法找找。”工作人員回過神來,見秦若男他們都沒有回答自己方才疑問的意思,也明知的選擇自動放棄,轉身到後面的辦公室裡去幫他們找地址。
過了幾分鐘,她重新返回來,手裡捏著一張便利貼。
“這是她剛來我們這兒的時候留下的地址,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準確的,你們去找一找試試看吧!”她把便利貼交到秦若男的手裡。
秦若男向她道了謝,和安長埔一起離開了這家中介。
湯樂蓉給中介留的住址距離這裡倒不遠,眼下已經到了臨近下班時間,一些下班較早的人已經在回家的半路上,馬路上汽車很多,不算暢通,安長埔他們索性把車留在路邊,步行過去找人。
一路走過去,路途上花費了十多分鐘,在這期間,安長埔一直默默的走路,沒有主動開口說過話,秦若男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想要找到話題來打破沉默,搜腸刮肚一番之後最終只能選擇放棄,除了因為她不善於找話題開啟局面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歸根結底的“大功臣”當然是她自己!秦若男不知道第幾次偷眼去看安長埔的時候,腦海中猛然浮現出“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來。
安長埔似乎對她的幾次窺視都無知無覺,只是面無表情的默默走路,對於兩個人之間的這種異於往常的沉默,他好像沒有感到任何不自在,活像兩個人打從相識以來就一直是這樣相處的似的。
按照地址找上門,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女人,懷裡還抱著一個看起來一兩歲大的小孩,在開門前這位年輕的母親已經確認過了來人的身份,也知道他們是來找湯樂蓉的,所以很痛快的就開啟房門,與他們面對面風流邪尊修仙記。
“湯樂蓉不住這裡了,這個房子是她之前租住的,她都搬走了得有一年多了!”女人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
女人的身材比較嬌小,秦若男比她高出差不多半個頭,從女人頭頂看進去,這套房子的面積似乎並不大,只是一套裝修簡單的小戶型而已,客廳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副很大的照片,照片上是這個女人和她懷裡的孩子,以及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男人。
“一年多之前就搬走了?”安長埔沒有特別驚訝,只是有些失望,原本當做是一線希望的線索,看來很有可能會就此中斷。
女人點點頭:“你們去和這裡隔著一個路口,全都是紅色頂,門口還有一個仿歐式小鐘樓的那個小區看看吧,我搬來的時候那個湯樂蓉給我留了一個地址,說她可能有一些包裹會陸續寄到,如果來了,讓我叫快遞員直接把東西給送去那個小區的8號樓1107室,我估計那是她後來租的房子。不過這也一年多之前她告訴我的,這中間她有沒有搬過家我可就不知道了。”
知道這個素昧平生的陌生女人沒必要欺騙他們,卻也知道這一年多當中湯樂蓉到底有沒有搬過家誰都不能斷定,不過既然如此,也還是要去那邊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