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你太敏感了。”劉恆發表自己的意見。
“算是吧,但稟性難移,我也改不了了,這輩子是隻能這樣了。”何歡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劉恆,答應我一件事。”
何歡突如其來的嚴肅,讓劉恆有些意外,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沒問題,你說。”
“我想,你這次去敦煌,見到他的可能性不大,但不管你是否能夠見到他,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要去刻意關注這個人,今天,我把日記本交給你,對我而言,這件事就算結束了。”何歡語氣深遠,似乎句句都是深思熟慮了千遍萬遍,“恰好今天你來了,又恰好明天你要去敦煌,我當這是老天在幫我,幫我了結一段夙願。對我來說,這樣的結局已經很好了,我已經很輕鬆地解脫了。所以,你只要去敦煌替我燒了它就好,不用再對任何人提及了。”
“我明白了。”面對著何歡信任的雙眸,劉恆鄭重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仍舊覺得你過分的自尊已經成為了你追求幸福的障礙,但是我會按照你的意願做的。”
何歡笑了,窗外,天已經大亮了。
第四章 敦煌畫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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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瀚總是早上六點整起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天例外。而且他起床後一定是先開啟電腦,再去洗漱,然後就坐在電腦前,查收各地發來的郵件,等到阿姨給他把早餐端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回覆信件了,所以,他每天都是一邊工作一邊吃早餐,今天也不例外。
突然,秦雲瀚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一樣,端著碗的胳膊重重地抖了一下,幾乎同時,他被一口熱粥嗆到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但秦雲瀚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丟下粥碗,直直地盯著電腦螢幕,螢幕上,是蕭雪飛昨晚十一點給他發來的郵件的原文。
其實蕭雪飛的信寫得並不複雜,她只是例行公事地彙報了,有一位叫劉恆的男士來看望何歡,兩人看起來私交甚篤,因為玩笑間,何歡還說,要是需要,她會幫劉恆去做生意,在這裡蕭雪飛還引用了何歡的原話“無論如何,咱們姐弟也不能讓那些商場上的齷齪小人給欺負了”。現在他倆正在何歡的臥室裡秉燭夜談,看樣子是要通宵達旦了。
秦雲瀚發現自己現在有些眩暈:這是什麼狀況?何歡跟劉恆怎麼勾搭到一起了?此時,秦雲瀚是真的感覺到危機了,一個是跟天海畫閣的關係曖昧不明的前兒媳,一個是天海畫閣現在正在全力招募的總經理,這兩個人竟然是通宵長談的朋友、知己……
秦雲瀚沒有再多想,他直接抓起了手機,撥通了蕭雪飛的電話。
蕭雪飛剛剛起床,就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她凝神細聽,原來是劉恆要走了,何歡正在往外送他,蕭雪飛也趕緊套上了衣服來到了客廳:“幹嗎這麼著急啊?一大早就走。”她一看見劉恆就急著問,不知道怎麼地,她很希望劉恆能多待幾天。
劉恆朝著她微微一笑,笑容仍舊是那麼純淨明朗:“我有點事情,今天必須得走了,不過等我回來的時候,我還會再來的。”
說到後半句,劉恆把目光投向了何歡,何歡明白,劉恒指的是他會回來向她交代那些日記本的處理過程,也就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蕭雪飛這時才發現,眼前這兩個人都是臉色蒼白,眼神澀滯,而且以何歡為甚,一下子驚呼了出來:“你們倆真一夜沒睡啊?”
何歡剛要說話,蕭雪飛的手機響了起來,蕭雪飛一看來電顯示,不由得暗暗吃了一驚:是秦雲瀚的電話!老闆今天是怎麼了?這麼一大早就打電話,不怕何歡看見嗎?心裡想著,行動上也不敢怠慢,胡亂找了個藉口,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喂,秦總。”蕭雪飛壓低聲音說。
“你今天來公司一趟,方便嗎?”秦雲瀚的聲音一如往日的輕柔、和藹,但帶給蕭雪飛的震動卻非常強烈。
“總公司?”蕭雪飛無法控制心中的疑問,聲音不由得提高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老闆,總公司是在北京,而自己現在是在另一個城市。
“對,就是總公司,你開車或者坐火車過來,好嗎?”看來不用蕭雪飛提醒,秦雲瀚很清楚她和總公司之間的空間距離。而且秦雲瀚的聲音還那麼柔和,聽起來是在很客氣地徵求蕭雪飛的意見。但蕭雪飛畢竟已經在外企混跡了這麼多年了,絕對不會幼稚地認為,老總真的是在徵求她的意見,所以,她非常迅速地回應:“好的,我馬上就走,中午前一定趕到公司。”
秦雲瀚收線了,蕭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