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不一樣,這樣一想我又忍不住在心裡為自己讚歎一聲。
雪令察覺了我的不對勁,拉開袖擺將一隻手伸了過來,“你可還能看得清,我伸了幾根手指頭?”
我趴在桌子上定定瞧他的手指頭,“一根,兩根……三根,三根半……”數了半晌也數不出一個確切的結果,憤然道:“你的三根手指並在一起,也沒有夙恆的那個東西粗。”
在這一瞬間,我依稀看見雪令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紅,最後連耳朵尖都紅得滴血,他默默收回自己的手,低頭沉沉嘆了一聲:“君上果然威武。”
我聽到他這樣誇獎君上,不由得跟著有些驕傲,“他不僅性格特別好,人也特別溫柔……”
“毛球,你是不是喝醉了?”雪令目光復雜地看著我,喃喃自語道:“我就不該相信你的尾巴……”
我的腦子現在暈的像一團漿糊,卻機智地捕捉到了喝醉這兩個字,應聲附和道:“對,我現在看什麼東西都在晃……”
“我陪你去殿外吹風吧。”雪令提議道。
“不用你陪,我想自己去……”我扶著椅背站起來,立刻有引路的侍女走向我。
雪令伸手扶了我一把,溫聲同那侍女說道:“月令大人喝醉了,你送她回摘月樓。”
殿內煌煌,殿外茫茫。
夜風夾雜溼潤的水汽,伴著溪水潺潺聲拂面而來,引路侍女亦步亦趨地挨在我身側,試圖把我往正確的方向上引。
“大人……”她拽過我的衣袖,輕聲軟語道:“您應該走這條路……”
眼下四處無人,勾闌亭榭邊霧氣瀰漫,暈開一片又一片的煙波水紋。
“你走吧……”我打了一個酒嗝,信誓旦旦道:“我可以自己繞回去……”我扶著假山的石壁,吐字不清地接了一句:“我想在這裡吹風……”
那侍女靜立了一會,十分敬業地答道:“那奴婢就站在這裡陪著您吹風。”
又過了很久很久,遠處似有禮炮燃放的轟然聲響,我抬頭看向夜色沉沉的天空,卻見到五光十色的煙花此起彼伏地盛放,如波如瀾,經久不息。
身旁的侍女微微欠身,“今晚的朝覲之宴已經結束了。”
陣陣酒勁狂猛上湧,我扶靠著假山有些想吐,眼前似有點點微光明明滅滅,在那些光點交替閃動之際,有人低低沉沉地問了一聲:“喝了很多酒?”
我抬頭望過去,看到的修長人影重重疊疊,不甚清晰。
他緩步走到我面前,紫衣墨髮皆被夜風吹得淺淺飄蕩,一雙丹鳳眼比方才的煙花還要漂亮,眸中倒映著漫空月輝星光。
那位引路侍女早已跪了下去,恍惚間我聽見她輕聲道:“參見君上。”
然後又道了一聲:“奴婢告退。”
我仰起臉看著他,撒嬌道:“我好渴……”
“冥殿燉了雞湯。”他牽過我的手,俯身給了我一個吻,“我帶挽挽回去喝湯。”
可以回去喝湯,我自然感到非常高興,但是幾番頭暈腦漲下來,我又恍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心生一股壓不下去的悶氣。
“為什麼要回去喝……”我靠在夙恆懷裡,伸手拽緊了他的衣領:“明明你身上就有……”
他摟在我腰間的手一頓,又將我抱得更緊,“挽挽……”
這樣的舉動看起來果真分外心虛,我愈加不滿地貼在他身上,嚴肅地責備道:“不要小氣,我只是想輕輕地舔兩下,又不會把你的東西都吸光……”
他的手停在我挺翹的臀上,捏了一把又低聲道:“狐狸精。”
我的手隔著他的衣服,摸過他硬實的腹肌,軟聲哀求:“你給我好不好……”
夙恆握著我的手,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屈膝直接跪在地上,伸手拽掉了他的褲子。
涼風襲人,亭晚靜輝,我跪在夙恆面前,仰起臉目光灼灼地將他望著,伸出舌頭舔了舔粉嫩的唇瓣,誠懇道:“挽挽只會輕輕地舔幾下……”
他彎腰抬起我的下巴,涼悠悠的指尖抵著我的唇,眸色深的令人心驚,緩緩道:“若是我忍不住傷了你,明天嗓子疼起來,可別掉眼淚。”
我不明白他今日怎的如此放不開,印象中他從來不是這樣小氣的人,於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破罐破摔地威脅道:“你再不給我,我只好對你用強了……”
夜空蒼茫的像是一幅舒展無窮的畫卷,畫紙的底色是暈染不開的濃黑,筆墨著重勾描明燦動人的皎月繁星,和淡到看不清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