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拜託我做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安德魯一臉笑意低聲說道。
奧德里奇停下動作抬起頭,平靜地問道:“什麼情況?工作還是生活?”
“工作,他們自己屁股不乾淨。接下來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奧德里奇思索片刻後說道:“那就捅給艦隊街吧。”
安德魯呵呵笑道:“那你就把這新聞送給你在艦隊街的朋友們吧。”
奧德里奇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只是淡淡地凝視安德魯。
被他盯了足足有一分鐘,安德魯忽然拍拍腦門道:“不好意思,我又犯傻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奧德里奇繼續吃飯。
就在當晚,艦隊街幾家媒體得到了秘密新聞,而這些媒體都和米爾沃爾關係一般,甚至偶爾在採訪時得不到發言提問的機會。
倫敦,子夜時分。
懷斯曼已經在家中臥室摟著老婆酣睡,一陣電話聲將他吵醒,待接起電話後迷迷糊糊地聽出了是助手凱利的聲音,頓時滿口不悅。
“現在幾點?你不用睡覺嗎?”
“睡覺?明天你就要從英足總主席位置上下臺了,你還睡得著嗎?!”
凱利驚慌失措的聲音讓懷斯曼頓時清醒過來,他下了床,走到客廳對著電話逼問道:“怎麼回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電話裡不好說,我在你家外面的公園南門的人行道上,我們面談!”
“可是現在的時間。”
“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但是老天不會給你時間,等天亮的時候。一切都完了!”
懷斯曼幾乎從未見過凱利慌了手腳的時刻。但今天只是通電話,他就能幻想出凱利焦躁不安的樣子。
他穿上衣服離開了家。
凱利等了半天才見到懷斯曼到來,兩人在冷清的街頭碰面,大街上就他兩人,還故意躲在陰暗的角落中碰面。
“你怎麼才來?”
凱利的口氣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埋怨味道。
懷斯曼擺擺手不耐煩地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凱利從懷中掏出一張報紙交給對方,懷斯曼低頭一瞧,這黑燈瞎火的,能看清什麼?
他拿著報紙走到路燈下再仔細看,發現這不是正式出版的報紙,而是一份在刊印前的樣本。
當他看清楚報紙樣本版面的頭版標題時。頓時瞪大雙眼一臉驚容。
他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直到凱利在牆角朝他招手。他才腳步虛軟地走過去。
“這事,究竟是誰走漏風聲的?”
懷斯曼心驚肉跳地問道。
凱利咬牙切齒道:“不知道。”
“你又是怎麼得到訊息的?”
“有位記者朋友告訴我的,花了我兩千英鎊。”
懷斯曼緩過最初的驚慌之後鎮定下來,他詢問了凱利詳細過程,發現凱利得到訊息的報社並非影響力更高的主流大報,像《泰晤士報》那邊好像就沒有得到這則訊息。
“這他-媽是有人故意要搞死我們啊!”
懷斯曼當即猜到是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這也比較好揣測。
大報的資訊渠道更廣,一般而言。特別重磅的訊息,不會是小報最先捅出來的,當然,公眾人物私生活之類的緋聞,小報發表獨家頭條倒是屢見不鮮,畢竟他們的級別就是那個檔次。
但是懷斯曼手中那份報紙的新聞級別,必然不是小報會去苦苦鑽營建立資訊渠道的領域,也只有大報會去追蹤跟進。
而大報在現在沒有得到訊息,新聞來源就很可疑。若是普通的新聞線人靠賣資訊賺錢,那麼首選就是把資訊賣給大報,這樣收入會更高。
所以,訊息來源必然是不以圖財為目的的。
“到底是誰想搞死我們?”
凱利此時有些六神無主,臉色變得猶如野獸般猙獰。
懷斯曼在沉思,皺眉琢磨這幕後主使。
“會不會是足總內部的敵人?”
凱利直截了當地詢問道。
懷斯曼則直接否定,說:“不可能,這則醜聞對整個英足總的打擊太大了,如果是我們的對手,的確會讓我們下臺,可難道他們就會得到支援嗎?我們的內鬥也是有底線和原則的,如果損害了集體利益,只會兩敗俱傷。”
凱利煩躁不安,跺腳問道:“那會是誰?”
懷斯曼還真要謝謝凱利,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