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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拉哥尼亞

米爾沃爾來到曼徹斯特的比賽團隊,教練組,球員,隊醫,領隊管理人員等等都已經踏上了返回倫敦的歸途,唯獨主教練留了下來。

弗格森的辦公室並不大,有著強烈的會客室色彩,室內中間擺著一張透明茶几,圍繞茶几的三面牆壁下都擺著皮沙發,沙發上方的牆壁上掛著照片或有意義的名畫。

奧德里奇來到這裡做客,在弗格森去倒酒之時,他就站在牆邊,昂首欣賞其中一幅攝影作品:《樑上眾生》

是1932年在紐約洛克菲勒大廈建造期間創作的攝影作品。

畫面中是11位建築工人坐在高空作業的鋼筋之上,他們身下是數百米距離地面的紐約繁華高樓大廈建築群。

某種意義上,這對映了足球場上11人的現實地位,從事的職業危險性,高空之上的勇氣,專業,以及對同事的信任和溝通等等素質,能做到這一切,那麼,就能一覽眾山小,建立像洛克菲勒中心那樣美國精神象徵的宏偉基業,這幅畫濃縮了紅魔精神。

“奧德里奇,今天你差點兒讓我犯心臟病了。”

奧德里奇轉過身來,只見弗格森坐在茶几另一頭的沙發上,他手裡端著紅酒,給奧德里奇倒好的紅酒已經放在了茶几另一頭。

與弗格森相對而坐,奧德里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回味一番也沒什麼太多感想。

“怎麼?不喜歡?”

弗格森臉上掛著淺笑,大戰已過,此刻一老一少兩位主帥可以坐下談笑風生,這也是足球圈內生活的一種享受。

奧德里奇搖搖頭,坦誠笑道:“實不相瞞,我的父親年輕時做過街頭混混,我大哥剛成年的時候還是玻璃工人,所以,我的家庭,對紅酒沒有太高的品味,有時助興,喝紅酒和喝啤酒沒什麼區別,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無法令我愉悅而已,如果今天米爾沃爾贏了比賽,我會請你去吃烤肉,啤酒任喝。”

弗格森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揚起手中酒杯,說:“這是波特酒,來自葡萄牙,在英國有著儀式色彩,我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想著,這種學生會喝,士兵會喝,貴族也會喝的紅酒,應該能應付你,看來我想錯了,那麼,說說看,你喝過最好的紅酒是什麼?”

奧德里奇想了想後說道:“82拉菲,其實也談不上最好喝,我就一俗人,喝紅酒就是湊熱鬧。”

其實拉菲在酒莊遍地的歐洲來說並不是最頂級的,但奧德里奇前世在中國,拉菲被炒得火熱,那隻不過是暴發戶附庸風雅的產物罷了,所以奧德里奇這輩子有錢的時候就去買了瓶82拉菲,90年代的時候,這瓶酒還沒有十幾年後那般天價,所以他消費得起,喝完之後只覺不值。

弗格森點點頭道:“嗯,82年的紅酒確實算是近幾十年最好的,那年的葡萄收成很不錯。”

“跟葡萄有關?”

“當然,葡萄是釀酒的主要原料,所以,好的葡萄酒不光是靠釀造技術,還要看上帝的心情,他心情好了,82年的葡萄就大豐收,成色頂級,他心情不好,再多的普通葡萄,也釀造不出經典的紅酒,嗯,這和足球比賽也很相似,經典的比賽總是偶然誕生的,而不是精心策劃就能出現的。”

奧德里奇認真地點點頭,弗格森喝口酒,目露好奇道:“奧德里奇,能告訴我你成功的秘訣嗎?你沒有踢過足球,但你對足球戰術的研究令人眼前一亮,今天米爾沃爾場上球員的發揮是頂級的,但絕對離不開他們平時的訓練,縱然足球比賽並不是重複演練訓練中的戰術就能複製在足球場上,但在無規律的足球比賽中能夠踢出那樣流暢的足球,這與教練的調教密不可分。還有,米爾沃爾的很多球員,曼聯的球探跟蹤觀察後告訴我,其中具有球星潛質的年輕球員很多,你是怎麼挑中這些球員的?又是從哪裡知道他們的資訊?”

奧德里奇認同弗格森的說法。

足球比賽本身並無規律可循,不像籃球或橄欖球教練那樣,會拿著戰術板把進攻或防守的戰術具體到每個球員的跑動軌跡。

“我不到十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倫敦,去世界各地,不,其實只是在歐洲,西班牙,義大利,荷蘭,法國,德國,葡萄牙,甚至北歐和東歐,我也去過幾次,從那時起,我就在觀察歐洲大陸不同地域的足球文化,然後將這一切裝進自己的腦袋裡,誠實地說,我不是一個戰術狂人,我不會整天研究戰術板上該如何讓球員們透過複雜的跑位來達到什麼,您聽過拉哥尼亞思維嗎?”

弗格森認真地搖搖頭,他縱然是個有品位的紅酒品鑑師,也是成功的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