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麓。在西山坡等待佇列臨近的是無法離門太遠的老獸和幼獸。它們在那裡向北透過西橋,抵達門口。
走在前頭的獸們剛到門前,看門人便把門開啟。門是用縱橫交錯的厚鐵板加固過的,一看就知其又重又結實。門高4米至5米,上面針山一般密密麻麻排列著尖針,以防有人越門而過。看門人十分輕快地將這沉重的門扇朝前拉開,把雲集而來的獸們放出門外。門是對開的,但看門人總是隻開一扇,左邊那扇始終巋然不動。獸們一頭不剩地過完之後,看門人又把門關嚴,上好鎖。
據我所知,西門是這座小鎮的唯一出入口。鎮的四周圍著高達七八米的長牆,唯獨飛鳥可過。
清晨來臨,看門人再次開門,吹響號角將獸們放入門內。待獸們全部進來後,仍如上次那樣關門上鎖。
“其實也用不著上鎖。”看門人對我解釋說,“因為即使不上鎖,除了我也沒有第二個人能開啟這麼笨重的門,幾個人也打不開。不過既然有這個規定,也只好照章辦事。”
看門人如此說罷,把毛皮帽拉到緊挨眼眉的位置,再不言語。看門人這般牛高馬大的漢子我還從未見過。一看就知其肌肉厚實,襯衫和外衣眼看幾乎就要被肌肉疙瘩脹破鼓裂。然而他時常閉目閤眼,陷入巨大的沉默之中。不知是某種抑鬱症樣的病症所使然,還是身體功能由於某種作用而發生了分裂。對此我無從判斷。但不管怎樣,每當他陷入沉默,我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