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訕笑一聲,不敢再碰這個刺頭兒,轉而對莊錚笑道:“莊……呃……聽說二少爺喜愛丹青,不知可否就此情此景,作畫留影,以為紀念?”
他原想喊一聲莊兄,但是莊錚的年紀實在太小了,這個“兄”字委實太彆扭,雖說趙仲良和韋三少爺也不過十二、三歲,卻已是少年模樣,與他們稱兄道弟,還算自然,可莊錚雖然身材挺拔,個頭並沒有比趙仲良矮到哪兒去,但面上到底還是一團孩氣。
莊錚抬起頭,看向杜宜,額間的胭脂痣在陽光下,鮮紅欲滴。
“無景可入畫。”他淡淡地道,語氣平靜無波,目光除了偶爾向下掃一眼自己的妹妹,多半時候只是閉目養神。
又被堵了回來,杜宜頗有些尷尬了,他平素交往的,都是些志同道合的同窗,聚會遊玩,有的是話題可說,像今日在場的如韋三少爺的尖酸,如莊錚的冷淡,實在是沒碰上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置,倒是薄薄的麵皮,漸漸有些漲紅了。
“二哥,別理他們,咱們自己玩自己的。”
杜寬氣不過,咬牙切齒的,可是懾於母親的威嚴,不敢在華家鬧事,心裡卻已經在一轉念間,琢磨了七、八個點子,準備用來對付韋家的庶出子。至於莊錚,他不敢招惹,雖然喜歡胡鬧,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再說莊錚也只是反應冷淡了點,又沒對自己和二哥冷嘲熱諷的,頂多自己也不理會他就是了,杜家雖然不是官宦世家,但也是清流名門,自恃清高,還犯不著巴結一個郡守的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