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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子過嗣到長房。反正灼兒還小,要為她擇婿,總有五、六年的光景可以慢慢挑去,不必著急,韋夫人若真向你提起,你不妨也以年紀還小做推,不用一口回絕。”

方氏見他提起郡守夫人時,神色如常,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卻仍擔憂道:“雖說是有五、六年的光景可以慢慢挑,我卻只怕本家那邊又出什麼妖蛾子,咱們攔得住一回,又豈能次次都攔住,萬一灼兒的親事,又讓他們拿去做了什麼籌碼,配了個不知根底的人家,豈不是要把咱們夫妻也活活氣死。”

華頊的臉色這時方沉了下來,本家的手段,防不甚防,只要宗祠還被他們握著,有些事自己便做不得主,女兒的親事,確實要早些定下來,方能教他安心。

“今日來的客人中,是不是有幾家的少爺?”他沉吟了片刻,又問道。

“是有,只是韋家那個是出了名的浪蕩,趙家……原先又是商戶,如今雖入了士籍,到底欠了底蘊,莊家的且不說他,杜家有四子,最幼的那個太小,老二、老三又已訂過親事,只有你那個還沒正式拜師的弟子,雖沒有訂親,但歲數又了差些,都是不合適的。”

有意無意的,方氏把莊錚一併歸入了不合適的範疇。

華頊一時沒留意,琢磨了一會兒,又道:“合適的人選哪有這麼容易就挑到的,你也莫要太急了,咱們慢慢再留意,對了,不是還有個章家的孩子,雖是性子急躁些,但家世也能配得上灼兒。”

“章家家世雖好,只是我瞧著他是個被驕縱壞了的,從他寫給灼兒的幾封信來看,真是半點退讓也不懂,咱們的灼兒又是個心裡有主意的,倔起來也讓人頭疼,這兩個孩子若是鬧起來,怕是要天翻地覆。”

方氏猶豫了一下,試探道:“我哥哥膝下倒有一個嫡出的孩兒,排行第三,年紀合適,又是親戚……”

“不成。”

她話還沒有說完,華頊就一口回絕,話剛出口,便見方氏面色不大好看,連忙又緩了語氣,道:“舅兄家在青州,離得也委實遠了些。”

方氏眼一紅,道:“我嫁到你家,莫非就不遠?這些年來,我一次孃家也不曾回過,就連爹孃過世也……我嫁得你華家,灼兒卻嫁不得我方家,是什麼道理。你也莫再說什麼,我曉得,你就是瞧不上我哥哥。”

說完,她坐到一邊生悶氣。

華頊頓覺頭疼,連忙寬尉了許久,才道:“我哪裡是瞧不上舅兄,只是這些年來,咱們兩家只有書信往來,實在不知你侄兒是個什麼樣的,也不知是不是訂過了親,總要打探聽清楚了,你說是也不是。”

其實他還真是瞧不上那個舅兄,是個目光短淺,又愛財如命的,也不知方家是怎麼教養兒子,女兒分明是個溫柔賢淑又明理大方的女子,可兒子卻……在他看來,方家若沒有個出息的人物出來,敗落只是早晚的事,而舅兄那樣的人物,又能教出什麼了不得的孩兒出來。

方氏這才抹了抹眼角,道:“也是我著急了,老爺說得是,還是先打聽打聽再說。”

他們兩口子在屋裡說話,也不提防,一時沒個忌諱,卻不料竟叫一人聽了去。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六順,這幾日她一直在秀閣裡服侍華灼,見華灼送走客人後,還不忘練習刺繡和書法,怕又要累得手腕子痠疼,便準備取些舒筋活絡的藥材出來先備著,卻發現藥材不夠了,眼見天色不早,再到劉嬤嬤那裡去取也不方便,想起自己屋裡還有一些,就決定回來拿了先用,哪知經過夫人的後窗外時,竟聽到了幾句,頓時嚇了一跳,沒敢再聽下去,取了藥便匆匆回了秀閣。

到了秀閣時,華灼已經補完了刺繡功課,正站在書案前勤練書法,八秀在一旁研墨,卻不見七巧,六順也沒敢驚擾,拿著藥材轉到後頭的小廚房,就見七巧正站在小廚房外使喚著一個粗使丫頭燒熱水,一轉身見她來了,便笑道:“我曉得你要熬藥汁替小姐敷手的,便先叫人燒了熱水等你。”

六順不由得一笑,道:“屬你最機靈。”

於是就著熱水把藥材先清洗了一遍,然後才放到灶上熬汁,七巧左右無事,打發了那個粗使丫頭,自己便在一旁打下手,見六順動作麻利,處理藥材又十分仔細,怕沾了水,一雙袖口高高地挽起,露出兩隻潔白如雪藕的腕子來,心下羨慕,便玩笑道:“姐姐生得一雙好腕子,將來不知哪個有福氣的,能摸得一摸。”

六順被她的玩笑臊得慌,紅著臉斜裡瞪了她一眼,道:“死妮子哪裡學來的混話,小心我告訴了夫人,把你早早地打發了。”

七巧早知她是個心軟如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