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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佛面,方氏自然也不好跟她太過計較。

“秋教習不必多禮,這是小女華灼,還請秋教習看一看,是否是可造之材,有沒有讓你收為門下的資質。”

方氏是什麼身份,她既然帶著女兒親自上門了,自然就不會跟秋十三娘計較,秋十三娘如此作態,反落了下乘,倒越發顯出方氏的寬宏大量來。

秋十三娘起身,抬頭打量了華灼片刻,抿唇笑道:“小姐眉目靈秀,真是像極了夫人。”然後退開兩步,微微彎身,做出一個請進的姿勢。

方氏也不同她客氣,牽著華灼的手,步入正堂,又在正位上坐了下來。華灼本也該有個座兒,但她今天是來拜師的,要表現得恭敬些,因此就站在了方氏的身邊,七巧和八秀又一左一右,立在了她的身後,三春便站了方氏的另一邊。

“秋教習,你也坐。”

方氏一擺手,倒似是她為主人,秋十三娘才是客人一般。這裡雖然是秋十三孃的家,但是方氏畢竟有品銜的誥命夫人,不僅要上座,她若不開口,秋十三娘就連坐也是沒資格的,說來還是沾了華灼的光。

秋十三娘畢竟已是在不少名門大戶中做過教習,性格雖有些清高,但這些年來已磨得圓潤了,這點眼色還是有的,謝過之後,並不入坐,而是讓那個中年婦人取了茶葉和熱水來,親手泡了茶,給方氏奉上之後,這才在下首陪坐下來。

方氏嘬了一口茶,然後給了華灼一個眼色。

華灼便取了自己做的那隻香囊,上前幾步,先行了一禮,然後將香囊高高舉起,道:“華灼手藝粗劣,不堪入目,請秋教習多多指教。”

秋十三娘連忙欠了欠身,先道了一聲“不敢受小姐的禮”,然後將香囊接過,仔細看了幾眼,方笑道:“難為小姐這樣的年紀,竟把針腳藏得這樣好,教十三娘自慚形愧了,更難得這一番心思,真叫一個巧字,多少手藝強過小姐的女孩兒,也比不得小姐的別出心裁。十三娘不才,願受小姐一杯茶。”

那中年婦人便奉了茶上來,華灼以手捧起,恭恭敬敬送到秋十三娘面前,等秋十三娘飲了,又跪下磕了三個頭,算是將這場拜師戲演完。

其實從一開始,華灼就知道,秋十三娘是不會拒絕當她的刺繡教習的,整個淮南府,她華灼算是最尊貴的名門貴女之一,能給自己做刺繡教習,對秋十三娘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要教得好了,將來不知道多少富貴人家要爭相請她,可秋十三娘偏還要故作姿態,讓方氏帶著她親自上門,不過是自抬身價罷了,只要她的繡工真的好,方氏和華灼並不介意她這種行為。

於是,收徒茶喝過之後,按規矩,秋十三娘就贈了一方她親手繡的繡帕給華灼當禮物。華灼只看了一眼,就露出驚訝的神色,整張繡帕,渾然一體,看不出半個針腳,幾乎就像從織機上織出的錦繡圖案,比她做的香囊上所使用的隱藏針腳的方法,不知高明瞭多少。

方氏也看到了繡帕上的刺繡,眼中閃過讚賞的光芒,然後道:“秋教習,日後小女就交給你了,她若不聽話,你只管跟我說,我必定要教訓她的。”

言下之意,就是雖然你是教習,但卻不能動我的女兒一根手指。

秋十三娘連忙欠身道:“小姐聰慧靈秀,乖巧可愛,定然一教就會。夫人,民女明日巳時前往府上,午時一刻離開,每隔兩日來一次,您看可行?”

“就這樣吧,你的束脩,依在齊府時的例,再加一成,逢年過節,應有的節禮一樣不少,先用一年,若教得好,來年再往上加三成,你意下如何?”

這個待遇算得上相當優厚了,秋十三娘哪有不願的,自是應下不疑。

第十八章 也石庵行

離開的時候,秋十三孃親自送了出門,知道方氏一行的下一個目的地是也石庵時,她便笑道:“這倒也巧,我也正要去庵中拜會圓慧師父,夫人若不介意,便請捎我一段路。”

方氏瞅了她一眼,心念一轉,就猜出秋十三娘是在投桃報李,自己給足了她面子,所以她現在要回報。秋十三娘是在也石庵的庵主圓慧師父的主持下皈依的,算起來,她就是圓慧師父的俗家弟子,而圓慧師父在淮南府名門望族的女眷中名望很高,不過方氏平日甚少禮佛,因此對圓慧師父也只是聞其名而未見其人。

秋十三娘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的回報就是是想將方氏引介給圓慧師父。以方氏的身份地位,要見圓慧師父自然不難,但是有人引介跟無人引介,受到的待遇卻絕對不同,以秋十三娘在家居士的身份,都敢在方氏面前拿喬,更何況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