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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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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方氏收拾客院的時候,特地挑了這套茶具來供兄嫂使用,看重的是犀牛角的藥效,倒了水藥性自然就溶了進去,常用犀角杯吃茶對身體十分有好處,華灼聽說以後,心裡就暗暗留意,猜測姚氏十有八九認不出犀牛角來,畢竟青州位置太偏遠,這些海外帶過來的東西,那邊是極少見的。一旦姚氏以為是普通的牛角杯子,以她那貪婪的性子,肯定是要尋釁生事的,因此她連應對都想好了幾種,定要讓姚氏吃個大虧還說不出來。

果然,姚氏認錯了,把犀牛角當成了普通的牛角,讓早就有心的華灼逮住了機會,教這個貪婪的女人著實氣了個半死。整天這個屋、那個屋地轉著,琢磨著有什麼好東西,沒想到自己屋裡就有這麼珍貴的物什,竟然還在眼前被砸了個粉碎。

“表妹,這麼名貴的茶具,砸碎了多可惜。”方懷柔輕聲道。這兩天她跟華灼住一間屋子,算熟悉了,說話也就隨便些,“這能換多少盒胭脂水粉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四表姐喜歡胭脂水粉,回頭我送你一些,我那兒的胭脂水粉,都是趙家送來的,趙家水粉,都是秘方特製,可比外頭什麼紅粉堂、煙霞齋賣的都好,不是親近的人家,有錢都買不著,四表姐看我的膚色是不是極好,那都是用的趙家水粉。”

華灼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興致勃勃地拉著方懷柔說了起了胭脂水粉,忽然看到方可柔低著頭站在一邊不說話,她心中忽起憐意,便又道:“都怪我疏忽,忘了三表姐的臉上還起著紅疹子,明兒我再去趙家要一盒玉容膏來,這個消疹子最好使了。”

方可柔大喜,忙追著問道:“真的?那什麼玉容膏真有這麼好?”

華灼用力點頭,方家人中,唯有方可柔讓她有些好感,自然不會忍看她被嫡母害得滿臉紅疹不能見人,便拉著她的手,把玉容膏的好處一一道來,有意無意間,卻冷落了本就已經氣得半死姚氏。

“佩環,佩環,這丫頭死哪兒去了,我渴了,剝幾個桔子來吃,還有梨兒,那個水多,也不知是什麼人家,竟然連口茶都吃不到,還是什麼名門望族呢,大的狗眼看人低,小的驕橫無禮。”姚氏大聲地叫著自己的貼身丫環,口中指桑罵槐。

華灼本來覺得,氣氣這個舅母也算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氣,此時聽她竟然侮辱到了爹孃的頭上,頓時大怒,當即便反唇相譏道:“我家自舅父、舅母一家來,可從不曾失了禮,熱茶熱水何時短了供應,怎麼就叫做連口茶都吃不到。”

姚氏冷哼一聲,道:“有個好外甥女,把茶盞都砸了,難道要我用手捧著茶吃?這等事情,外甥女做得,舅母可做不得。”

明明是姚氏自己先把杯子摔破了,整套茶具,破了一口子,和全砸了,其實並無什麼區別,總歸是再也不能拿出來待客,算是全廢了,華灼砸還是不砸,其實結果都一樣,可是姚氏這樣厚顏無恥,把責任全部推到她身上,華灼實在是無話可說。

她忽然覺得自己真可笑,跟一個半點羞恥之心的人斤斤計較,實在是失了自己的身份,當即便道:“這都是外甥女的錯,不該砸了茶盞,只是恕外甥女愚鈍,倒不知原來舅母竟是喜歡用破杯子吃茶的。”

說著,也不再理會姚氏,徑自走了。

姚氏再次氣個半死,看著滿地的犀牛角碎片,心裡又疼得似針刺的,一腳踢在兩個庶女身上,罵道:“不知哪裡招來的喪門星,還呆站著做什麼,把這些犀牛角都撿起來,回去細細磨了,好歹也是一味藥材。”

果然是刮地三尺,連根針也不放過的。

不一會兒,雙成姨娘親自送來了一套上好的白色骨瓷茶具,釉色極好,溫潤如玉,上頭的牡丹花兒更是栩栩如生,正應了那句“富貴花開百年好”,是難得的好東西,但到底不能跟望月犀玉相比,這一套上好的茶具,頂多也就值個幾十兩銀子。

姚氏看著茶具上的牡丹花兒,更是心疼難忍,只是再也捨不得砸了,正氣悶難解的時候,也不知那個佩環的丫頭是怎麼弄的,遲遲沒有將桔子取來,正教姚氏找著了發作的理由,先是言辭刻薄地把雙成姨娘罵了一頓,又氣沖沖地去找方氏告了一狀。

雙成姨娘身份低微,也不敢跟姚氏爭辯,她見勢不妙,先一步去尋了華灼,指望著小姐幫她在夫人面前做個證,她可是真的一點也沒有虧待過方家的人啊。這幾天,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精心準備,除了防著方家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