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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的,防止他再問話。

那被趙家人說了幾百回要休掉的田蓉仍是昏迷著躺在木床上,由只拜過堂還未入洞房的夫君趙慶豐解開捆得死死的麻繩,脫了外褲裡褲,露出了右大腿外側的齒印疤痕。

妙水搖頭輕嘆一聲,道:“十一個被惡狗咬成輕傷患者,十個都無事,只有她發作狂犬病,在拜堂時咬了好幾個人,又都是婆家的長輩,實是倒黴。”

“我害了蓉妹子。她三日前就生了病,畏水害光,怕拜不了堂,特意讓貼身奴婢帶口信給我。我想著昨個是吉日,又請了那麼多的賓客,她不會有大事,拜過堂了再說。萬萬未料到發生這樣的事。”趙慶豐聲淚俱下。

李晶晶聽著外面的爭吵,心裡感嘆說:婚姻果然不只是兩個人的事,特別是在我現在所處的朝代。

妙水利落的扎銀針弄醒田蓉。

旁邊的兩個醫徒道姑使大力氣摁住發瘋的田蓉,妙水蠻橫的把湯藥給她灌了進去,倒是被她吐了一半落到喜衣上面。

妙水一掌打在田蓉後脖頸,把她打暈過去,跟趙慶豐道:“她吃了藥,讓她睡下。明個再說。”

李晶晶無意中瞧到趙慶豐兩隻手上佈滿牙齒咬的血洞,問道:“你的手被她咬了這麼處傷口?”

趙慶豐正聽著外面家裡人跟田家人吵架出神,目光裡流露出深深的懊悔及悲傷。

如果他讓田蓉先就醫再拜堂,就不會有一系列的事發生。

李晶晶高聲道:“新郎官,你把傷口清洗包紮一下,不然會得破傷風。”

趙慶豐聽了“新郎官”三字,悲自心起,竟是抱頭痛哭。

妙水低喝道:“你是個大男人,哭什麼?”

李晶晶緩緩道:“新娘子不會有事,幾天就能好。她好了,你們就一起回家。”

趙慶豐抬起頭來,問道:“我娘子的病能好得徹底?”

妙水見李晶晶點頭,這才答道:“能。”

趙慶豐跪在床前,握住田蓉喜服寬袖籠罩微涼的手,悲喜交加道:“娘子,你可嚇死我了。你病著咬人是身不由己,我不會怪你。你快好起來。”

他是絕對不會休了田蓉,可是今後他與田蓉如何面對兩家的親戚?

李晶晶跟妙水小聲道:“這個趙秀才瞧著對田蓉倒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日後會不會變了。”

妙水才不會顧忌,大大咧咧的道:“他娘子能活下來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然他剛成親就喪妻,克妻的名聲跑不了。”

趙慶豐留在醫室裡陪床,一整夜都未出去過。

守門的道姑根本不讓恨急眼要打架的趙家、田家的人進來。

次日,張、王兩家帶著張天、王江拜謝李晶晶等人出了醫室離開清雲觀。

趙慶豐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得不出來。

他昨夜已想得通透,道:“我娘子的病還需在觀裡養幾日。”

趙家人個個叫嚷,“什麼娘子,你立刻寫休書把田蓉休掉!”“你已有功名了,她不配當你的堂客!”“你才十八歲就中了秀才,休了她,有的是好妹子嫁給你。”

田家人氣勢豈會弱了,扯著嗓子大吼,“他敢休,我們就公堂上見!”“我們蓉妹子對他恩重如山,沒有蓉妹子,他考什麼秀才?”“不要臉的趙家過河拆橋!”

趙慶豐自說自話,目光堅定執著望向北方,朗聲道:“昨個我想過了,此次科舉縣試我的名次靠後,三年考舉人沒有把握,不如去北地,若是能考中了就直接有了官職。”

趙慶豐的一番話把兩家人都說得愣住了。

兩家人原以為他要三年後參加府試考舉人,再去參加會試,豈料他要跳過三年,直接去北地當官。

他們不曉得在北地由秀才當官比由舉人、進士當官品級待遇低,並且若未立下大功,頂多做到六品。

趙慶豐繼續道:“我娘要是想跟著我們,就一起去北地,要是捨不得離鄉,那就跟著兩個哥哥,我每年寄銀錢回來孝順她老人家。”

趙慶豐的母親昨個在醫室裡睡了一夜,精神頭恢復了,倒是沒有兩個女兒那麼兇悍,也未說過讓他休田蓉的話,抹淚道:“北地可不是好地方,你們去了是受累。”

“娘,你這就不懂了,弟弟去北地當官,這可是大喜事。”

“乖女婿,我就知你是個有遠見的。你去北地定能入了太師的眼做上官。”

“我昨個才知道,弟弟跟太師的二兒子去病侯爺是同窗學友。”

“好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