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拍拍何義揚的肩膀,欣慰的點頭,道:“你姥姥、姥爺也一直想著你。你快去看望他們。”
李晶晶恭敬的道:“有勞公主帶臣女去瞧看師父、師母、大師兄。”
李雲霄不吭不哈的跟著三人一起去了立政殿的偏殿的一間臥室。
丁素然、赤靈子正準備歇息,見到了三小,特別驚喜高興。
何義揚抱著瘦成一把骨頭的丁素然難過的哭道:“姥姥,你怎麼瘦成這樣?”
“這半年不知是怎麼搞的,無論我吃得再多,體重仍是下降。”丁素然擁抱著何義揚,激動無比,望著李晶晶的目光更多的是感激。
赤靈子仍是笑呵呵慈眉善目不愛說話。
李晶晶笑道:“師父,你請人給我制的藥箱真是貴重精製,我都捨不得揹出去用。”
赤靈子手指指耳朵,突然間大聲道:“我耳朵年前開始背了,你得大聲說話。”
李晶晶扭頭望向丁素然,見她點頭,心裡有些難過,高聲道:“師父,您給我的古藥方,我已製成功了幾十個藥方。這次我來的匆忙,沒有帶上藥。下次我來皇宮帶給您!”
赤靈子喜出望外,道:“我就知你是個厲害的,肯定能完成我不能完全的心願。”
元洪子就在隔壁的臥室,聽到說笑聲過來了,笑道:“小師妹,一晃幾年不見,你長大了!”
李晶晶感慨歡喜道:“師哥,想不到我們分隔五年,會在皇宮見面。”
元洪子激動的道:“我當年離開時就曾給你說過,不會再回潭州。如果不是你來長安,我都見不到你。”
幾人只說了一會話,就又要分開。
何義揚抹掉眼淚,哽咽道:“姥姥、姥爺,你們多保重。我過些天再來瞧你們。”
丁素然、赤靈子始終笑眯眯,目光慈祥,把何義揚與龍鳳胎送出了偏殿。
何義芸帶著三人去了正殿的一間臥室門外,朝看守的宮人問道:“義珏可睡下了?”
宮人恭敬的答道:“殿下已睡熟。陛下與皇后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到殿下。”
何義揚冷哼一聲,嘴唇緊抿不吭聲。
何義芸跟何義揚解釋道:“義珏快滿五歲了,身子有些弱,怕受到驚嚇,不能見不熟悉的人。明個他起床了,你再過來瞧看。”
何義揚冷聲道:“我是兄,他是弟。我用得著專門入宮來看他嗎?”
何義芸急道:“你已回了長安,不住宮裡住哪裡?”
“我自是回府裡去。”何義揚揮袖不耐煩的道:“剛才我都說過了,我已成年,不能住在宮裡!”
何義芸求助的望向龍鳳胎。
李晶晶愛莫能助的輕搖頭。
李雲霄早就得了李晶晶囑咐,入宮一切行事看她眼色。既然她都沒有吭聲,那他也幫不了何義芸。
三小返回大廳,李老實收到賀氏的眼神,便開口請令離開回府。
這時何冬方開口跟何義揚道:“你小時候是跟你母后住,如今你已成年,不能再跟你母后住。皇宮的東宮空著,你今晚住進去也是行的。”
何義揚不知怎地,莫明的憤怒,急眼道:“我從三歲起在臨潼山林裡跟姥姥姥爺住到八歲,從九歲起在先生府裡跟先生家人住到至今,我早已習慣在外面住。東宮誰愛住誰住去!”
何冬瞪眼道:“你怎麼跟我說話?”
何義揚迎著何冬氣惱的目光,高聲道:“我說的是事實。”
何冬想到何義揚在皇宮的日子就那三年,還一直都是天天病著,這些年何義揚一直在外面跟著沒有血親關係的人居住,雖說不少吃穿,但是得到的父愛比皇宮其他的孩子少很多,就連已陣亡的何義軒也比何義揚得到他的父愛多的多。
李雲霄生怕何義揚說得急了罵出“昏君”,在一旁連著乾咳幾聲。
慕容英禁不住再次落淚,失聲道:“揚郎,莫氣你父皇。”
何義揚大聲道:“我已經成年,他小氣的連王府都不給我,我可不敢氣他。”
何冬瞧到何義揚眼睛紅著,看來剛才見丁素然、赤靈子時哭過了。
李老實走到何義揚與何冬跟前,道:“義揚,這世上哪有不疼愛兒女的爹孃。陛下剛才已說了,讓你住東宮,你誤會他的意思。”
何義揚望向李老實,委屈難受的道:“叔叔,我那小弟弟成年了要住到東宮,我豈能沒有眼色的跟小弟弟搶。”
慕容英目光復雜望著跟李老實吐苦水的何義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