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了,仍是以同輩相稱。
曲氏等人紛紛向三人見禮。
李北與呂道明朝李家人鞠躬。
李北特意道:“侯爺,下官與呂將軍辦完事之後返回,在途中竟是遇到小姐的師父、師母、大師兄,便與他們結伴。”
李雲霄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是路上碰到他們的啊。”
李北笑而不語。
呂道明本想跟李雲霄逗幾句,敬畏李炳威嚴,怕開口說錯話,便沒有吭聲。
李炳面色柔和,點頭道:“你們事情辦得很好。一路辛苦,每人這就到帳房支一百兩銀錢過年。李北迴家去。呂道明去府裡跟你的下屬團聚。”
李北與呂道明面露喜色感恩行禮,匆匆離去。
赤靈子見丁素然微點頭,這才跟李炳肅容道:“侯爺,我們此行來帶著一個小孩子,他身子有些不適,在路上繼繼續續發燒。”
李炳突然間岔話道:“即然他是你們二老的外孫子,那就不是外人,坐了十幾日的馬車,大人都受不了,何況一個病著的小孩子,快把他抱出來送進院子的客房裡躺著。”
赤靈子連忙點頭道:“好。”
賀氏敏感的望了李炳一眼。
李晶晶心說:難怪醫神師母一直不高興。蹙眉道:“小孩子不能總髮燒,發燒傷身體本質。”
丁素然長嘆一聲終於開口道:“是。”
元洪子將李晶晶放下,上前把馬車車簾開啟,從裡面走下來一個雙手抱著小童穿著藏青色袍子容貌俊秀白面無鬚神情焦慮的青年男子。
小童戴著白狐狸皮毛帽子,穿著寶藍色雲錦長袍,看體型瘦弱矮小頂多四、五歲,正睡著臉埋在青年男子的懷裡瞧不清模樣。
赤靈子指著青年男子跟李家人道:“他叫林海,是我外孫子家的奴僕。”
賀氏打量林海無須沒有喉結是個太監,心裡隱約猜到小童的身份。沒想到小童來得這麼快。
曲氏熱心的道:“院子外頭多涼,快抱著孩子進客房去。”
林海低頭腦袋不吭聲,雙手抱著小童,由著李老實帶路大步流星穿過走廊去了第二進院子。
李晶晶見丁素然目光始終不離小童,便道:“師母,我去瞧瞧小師侄,好不好?”
丁素然連忙點頭,牽著李晶晶的手朝第二進院子快步走去。赤靈子、元洪子立即跟上去。
李雲霄要跟過去,被賀氏伸手拉住搖頭。
李雲霄急道:“我要去守著妹妹啊。”
李炳過來摸摸李雲霄的頭髮,柔聲道:“我去瞧瞧就行了。你這些天就陪著你娘。”朝家人搖搖手,讓他們不要跟去。
他早就得了信,把客房收拾出來。原以為長江以南中雪封路,小童再過幾天才到,誰知提前到了,這其中定有隱情,心裡很是擔憂,表面上卻是未曾流露半分。
寬敞溫暖如春的客房,擺設著流一色的淺土黃色紅木傢俱,雕著吉祥圖案的大木床鋪著嶄新的被褥,雪白的牆壁空蕩蕩未掛任何字畫,角落裡置著一扇紅木屏風,紅漆馬桶就放在屏風後頭。
小童由林海抱著剛進了客房便睜開眼睛,急道:“我要出恭。”
原來他一直都醒著,只是不想跟陌生人打招呼,索性裝睡。
林海見把小童憋著了,滿臉愧疚,忙抱著他去了屏風後面。
李晶晶聽到小童說話聲,就覺得他是個非常敏感的孩子,便站在門外未進去。
小童解了大手暢快了,嚷道:“我要用飯!”
李家的一個右腳跛了的中年奴僕得了李炳吩咐,躡手躡腳的進去,目不斜視去提馬桶。
小童指著這個中年奴僕道:“你以後侍候我。”
中年奴僕頭都未抬,提著馬桶一跛一跛的走出房間。
小童氣呼呼的朝中年奴僕的背景叫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不聽我的話?你是聽不見的聾子,還是拔了舌頭的啞巴?”
李炳望著被林海放在床上的小童,眉頭微蹙,道:“他天生聾啞,你喊破嗓子他都聽不見。”
小童聲音透著深深的失望,道:“他竟是個聾啞人。”
赤靈子牽著李晶晶的手走至,朝坐在床邊的小童肅容道:“你快躺下,讓你師姑給你瞧瞧身子。”
“她這麼小,豈能當我師姑?”小童瘦的已經脫相面色蒼白的臉,兩隻大的嚇人的眼睛突然間圓瞪,手指著李晶晶,不可思議的尖叫道:“我從臨潼坐馬車翻山越嶺到潭州,一路受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