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進去瞧看,竟然發現餘海吞金塊死了,書桌上有他的遺書,承認做了錯事,願一命抵一命,不要牽連妻兒。
這個中了毒的孕婦就是老頭子、老婆子的親生兒媳婦劉氏。
何義芸義憤填膺,握緊拳頭。
她的母后當年就是因為生產之前中了奇毒,雖是解了毒,可是生產後身體大虧,親弟弟極為孱弱得了怪病只能活到十二歲。
她最恨得就是對孕婦下毒手的惡人。
餘海自盡倒罷了,若是沒有死,她定會派人給他下毒,讓他也嚐嚐毒發的痛苦。
李晶晶詫異道:“親戚下的毒啊?”
“這裡面牽扯著一樁奪財大案,一時半會說不清。孕婦是受害者,她腹裡的胎兒更是無辜。”賀氏快步走上前來,急道:“晶妹子,你快瞧瞧孕婦跟胎兒還有沒得救?”
子風觀主張開雙臂把賀氏攔住,不讓她上前,道:“賀夫人,屍毒傳染,你往後站。”
賀氏一聽急了,叫道:“那我的晶妹子也會傳染到屍毒。”
“娘,我是大藥師,有藥啊,我不怕。”李晶晶走到桔樹下,仔細瞧看劉氏,高聲道:“望蓮,取碗溫水,取了小籃子過來。望月,取一罈藥草酒、兩小塊薄棉布。”
子風觀主跟過來,道:“患者姓劉,今年十八歲七個月,過敏體質,春夏季聞了花粉過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病,身體康健。”
李晶晶連連點頭,問道:“她什麼時候中的毒?”
子風觀主答道:“她昨晚酉時初吃的羊肉湯裡有毒,子時三刻毒性發作,做惡夢驚醒吐了一口黑血。”
李晶晶疑惑道:“她中的蛇毒這麼厲害,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子風觀主解釋道:“她府裡有我送的兩粒解毒丸,府里人當時就給她都吃了,這就把蛇毒生生的壓了下去。可是壓不住屍毒,送到我們觀裡時,屍毒已經爆發,渾身出屍斑。”
“屍毒沒來沒那麼厲害,因為混合了蛇毒,兩種毒互相催發就很厲害了。”李晶晶輕嘆一聲,道:“瞧著患者不喊不叫的,其實特別的痛苦受罪,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何義芸一聽目光射放異光,李晶晶竟然還懂醫術裡最難的毒術。
何敬焱低聲道:“我師父懂醫藥術。”
何義芸自語道:“原來小晶娘藥術乃是家傳。”
何敬焱輕聲道:“我師父只傳了晶娘。”
他知道李晶晶身上肯定有秘密,為了幫她保守這個秘密,只有抬出李炳來。
子風觀主目光凝重,道:“我用銀針把患者體內的毒都逼到了四肢,趕緊送到你這裡來。”
“觀主,你這就銀針把患者扎醒,給她服用我制的內用解毒丸、安胎粉,先解了毒保住她跟胎兒的性命再說。”李晶晶輕嘆一聲,本來是要先把脈再用藥,情況緊急,只能破例先用藥了。
子風觀主隨身帶著銀針盒,立刻取出銀針給劉氏扎針刺穴。
她是大醫師,最為精通的是婦科,銀針術雖比不得王大醫師,也比普通醫師強。
劉氏求生的慾望特別強,醒過來淚眼乞求望著子風觀主,聲如蚊音道:“求求您,不要管我,只要保住我的孩子,他是承業唯一的骨血。我來世給您做牛做馬報答您。”
子風觀主道:“劉施主,你堅強些,我給你請到了李大藥師。她制的藥藥效極好,能保住你跟胎兒的命。”
曲氏、賀氏不會武功,又站得遠,聽不到劉氏說什麼。
望英將劉氏的話重複一遍,雖然說得乾巴巴不帶任何感情,可是讓院子裡所有人聽著都十分心酸難過。
餘大虎聽了兒媳婦這番話,忍不住老淚縱橫,柺杖重重的杵地,哭道:“我晚來得子,承業是個極聰明的,不愛經商愛讀書,去年縣試考了第一名。”
眾人一聽餘大虎死去的兒子竟是個有學問的秀才,更加憐憫他。
餘大虎道:“我兒媳婦是承業在望城縣書院先生的獨女,識字明理,也是個極好的。偏生承業去了,兒媳婦懷了我孫子又遇此大難。老天爺,你睜睜眼。”
“我是前生造得什麼孽,兒子泥石流橫死,兒媳婦、未出世的孫兒又中了過繼侄子下的劇毒。”餘夫人哭得要昏死過去。
李晶晶接過望蓮遞過來的小籃子,揭開藍布的一角,從裡面拿出兩個小瓷瓶,往碗了倒了半瓶藥粉、一粒藥丸。
她以為眾人都關注著可憐的劉氏、餘大虎夫妻,趕緊把一粒保粒丸、一粒續命回氣參丸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