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一條河面三丈寬的小河水聲潺潺,屹立在河面上的石橋正中榻陷。
三人藉著月光,站在河岸能清楚的看到石橋中央有個直徑一丈多的大洞。
李炳先是看橋,而後往橋下看去,漲了水的河面清幽幽,道:“石橋年代久遠,雨水過大,導致河水溢至橋面,又有馬車馱著重物透過,橋就塌了,非有人故意所為。”
李晶晶叫道:“老天爺都不讓你去!”
李炳指著石橋大洞兩側能過一人的地方,笑眯眯道:“晶娘,你瞧這橋不能過馬車,卻是能過人。可見老天爺是想讓我們去。”
李晶晶知道再說也沒用,只能由李炳揹著過了破石橋。
李炳與李晶晶並肩前行,李立揹著大藥箱跟在身後。
三人步速都不慢,一會兒就把馬車及破石橋甩的遠遠的,大概走了五里路,就到了一個村子跟前。
李晶晶問道:“這就是白爺爺居住的地方,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以為他住的是莊園呢。”
李炳低聲道:“你別小看了這個村子。這裡的家家戶戶都習武,七歲的孩童都能結伴上山打獵。”
李立輕聲道:“小姐,此村住的都是白族旁支的老人孩子。若是老老爺帶兵過來,會激化朝廷與白族的矛盾。”
李晶晶感慨道:“亂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陛下不想滅了白族,爺爺也想放白族一馬。”
李炳肅容道:“晶娘,把你制的防狗吠的藥拿出來使了。”
李晶晶制的新藥都會給李炳送上幾份,其中就有防狗吠的藥粉,就是為了方便李炳的部下探聽秘密。
止獸吠粉被李炳例為中等機密藥,沒有他的許可,李晶晶不能透過丁素然的藥鋪售賣。
李晶晶的藥箱裡哪會放著止獸吠粉這種用不著的藥,背對著兩人從回春藥府裡取了藥粉裝在藥箱的空瓷碗,而後交給李立,讓他灑到村子周圍。
止獸吠粉主藥是藥府空間藥虎的尿。藥虎比人世間的老虎更加的厲害。
別說是村民家家戶戶養的獵狗,就是山林裡的野狼,聞了止獸吠粉都嚇得伏在地上不敢發出聲音。
三人在非常靜寂的村子小路走著,順利來到一個被籬笆包圍著的有著亮光的三進院子跟前。
院子裡的一隻蒼老的大黃狗,嚇得躲在菜地的角落縮成一團顫抖。平時它會發生叫聲警示主人,今個只有恐懼的份。
此時已近子時,李晶晶見院子裡有幾個房間竟是點著燈,納悶這家人睡得這麼晚。
李炳憑著記憶探手進去開啟了籬笆門,而後走到了主院的一間點著燈的臥房窗前,拍著窗戶,低聲道:“白老哥,我是李炳。”
很快臥房的門開了,一個穿著玄色長袍頭髮全白的老頭走了出來,滿臉的驚詫,只是沒有半點喜意,問道:“李老弟,你怎麼來了?”
李炳指著身旁的李晶晶,道:“我帶著我孫女晶娘來了。”
“晶娘見過白爺爺。”李晶晶大方得體的行禮。
白棟表情更加的驚詫,看著李晶晶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略顯激動的問道:“李老弟,我聽說你孫女救了鄧老伯的命,還要給他做什麼切除部分肝手術,徹底把他給醫好。”
“正是。”李炳自豪的點頭,笑問道:“鄧老伯的事,你這麼快就知曉了?”
“我們家族與鄧族有聯姻關係。鄧老伯的身子那可是鄧族最大的事,我自是知道。”白棟坦誠的道:“其實我是聽兩位鄧老哥要說的。他們前個來看望我爹。”
從一個亮著燈的房間裡走出兩個容貌中等穿戴整齊的大奴婢,向李炳祖孫行禮。
李炳拒絕跟隨白棟去大廳,道:“我帶我孫女來,就是給白叔瞧病的,先不喝茶水,給白叔瞧病要緊。”
白棟求之不得,這就帶著李炳三人進了剛才出來那間臥房。
寬敞的臥房裡面桌子、窗臺都置著雕刻獸頭的青銅燭臺,燭臺上的白燭燃燒照得整個房間亮堂堂。
靠著牆壁擺放的紅木大床上面側躺著一個滿臉皺紋頭頂禿髮低聲呻吟很老的老頭。
這個老頭只有腦袋露在被子外面,臉上瘦的沒有一兩肉,睜著凹陷變形的眼睛,張大嘴巴費勁的呼吸,像是一條離了水將死的魚。
白棟湊在老頭耳邊大聲說了幾句,見老頭點頭了,這就把被子慢慢的掀開。
只見老頭的脖頸下面生著一個長一尺半寬一尺圓柱形似冬瓜的巨大肉瘤。
肉瘤外表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