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找何冬要個說法。
他的十二個弟子有訊息靈通又精明的,早就知道李娟葉犯的錯足矣被休,何冬只是裁決和離,已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便好言相勸。
清元子從小脾氣就暴,一直沒改過,這口氣憋在心裡不出,寢食不安。
何武見清元子要糾集李家人鬧到朝堂上去,急得連忙派親信去給夏王府報信。
何敬海半夜三更被叫醒,得知何武冒雪騎馬去了白雲觀把李娟葉接出來安置到長安郊外的宅子,沒有發怒反倒是覺得何武做的對。
“清元子要鬧事,也得看李家人願不願意。他都出家二十幾年,還以為李家有人願意聽他的。”
果然不出所料,清元子等到天快亮了,正經的李家人都沒有出現,只來了在家族兩個地位不高庶子。
清元子不是朝廷官員,自是不能上早朝,氣得砸了幾張紅木座椅。
何武回了夏王府,何敬海見他怏怏不樂,道:“你打起精神,跟我去我師父家。”
父子騎著馬帶著二十個親兵來到了一字並肩王府,早就得了信的門奴將正門大開請了他們進去。
李炳、曲氏坐在大廳主座,何敬焱與李家人分坐兩側。
何敬海瞧到李炳風采不減當年,熱淚盈眶,跪下磕頭道:“敬海拜見師父、師母!”
何武緊跟著跪下磕頭高聲道:“小武拜見師公、師婆。”
李炳哈哈大笑幾聲,扶起二徒弟何敬海。
何敬海不肯起來,低著頭愧疚道:“師父,我女兒在去病大婚上做出那樣晦氣的事……”
李炳拍拍何敬海的寬厚的肩膀,道:“事情已過去了,你莫再提。我都聽說了,你昨天一回來就辦了兩件事,甚好。”
何敬海這才站起來,抬頭正瞧到李炳如生父一樣關切慈祥的目光,一直忍住的淚水終於落下來,哽咽道:“弟子若是昨天沒將這兩件事辦好,今天都沒臉見您與師母。”
李炳摟著何敬海肩膀到一旁去,道:“你把心放寬,在長安多些天,多陪你娘,也多到我這裡來。”
何敬海點點頭道:“好。”
曲氏扶起了臉色微變的何武。
何敬焱上前來向何敬海行禮,郎聲道:“海哥。”
何敬海已收了眼淚,目光炯炯有神,全然看不出哭過,打量已得了少年軍神稱號的何敬焱,笑道:“我在南地聽到許多關於你的事,你做的比我好。”
李炳給何敬海父子挨個介紹李家人。
何武瞧到穿著桃紅色長裙十分靈美漂亮的李晶晶時,想到牛老王妃的話,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李雲霄粗眉毛一蹙,給孿生子使了眼色,李雲飛立刻拉著李晶晶的手撒嬌道:“姐姐,你去瞧瞧我寫的大字好不好?”
李晶晶摸摸李雲飛的頭髮,小聲道:“家裡來了客人,等會我再陪你去。”
何敬焱心一緊,等過了一會兒見李晶晶果然帶著孿生子出去了,心裡又舒暢了。
李炳帶著何敬海、何敬焱去了書房,讓李雲霄陪著何武到處走走。
到了下午,王煙雨坐著馬車到了李家找李晶晶說話,特意給她帶了兩件從王浩然的商鋪裡新得的波斯國首飾。
“過幾天你大哥大婚,你戴上這個正好。”
“雨娘,謝謝你。”
“我跟我奶奶說了親戚未出五戶不能成親的事,她跟我一樣相信你,不會把我嫁到雲族去了。”
李晶晶替王煙雨高興,笑道:“那就好。”
“我在想一件事,二公主、五公主都是跟未出五戶的表弟表哥成親,她們以後生的小孩子會不會天真殘疾?”
李晶晶立刻肅容道:“這不是你該想的事,除了我之外,你不要再跟別人說同樣的話。”
王煙雨點點頭。半晌,她很是失落的道:“最近好多小娘大婚,咱們的詩會都停了。”
李晶晶望著有著羞花閉月容貌的少女竟是愁嫁,暗恨這個時代女性地位的卑微,勸慰道:“晚開的花香。你肯定能得一門好親事。”
李晶晶像平素一樣留了王煙雨用晚飯,派下人給王家捎了個口信。
王煙雨穿著杏黃色長裙,外罩白狐狸毛披肩,傾國傾城,華貴大氣。
李晶晶容貌不如王煙雨漂亮,但是肌膚勝雪,有一雙閃亮的大眼睛,氣質出塵,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兩個少女出了月清院,並肩走在一起,笑容天真爛漫,美得足矣讓人窒息。
何